庾怿见沈哲子再无表示,便让人将王愆期放下来,涂上金创药而后加批一件衣衫才又带回来。
这时候沈哲子已经将庾怿请入帐中坐下,王愆期入帐之后便推开左右搀扶之人,一言不发跪在了地上。
“王将军可知驸马因何恼你?怒不相知啊”
庾怿指着王愆期闷声说道,心里不乏暗恨这家伙自作主张。
王愆期闻言后略有错愕,待见沈哲子望向他的目光仍有不善,便连忙俯首道:“末将屡有言恶于驸马,礼应受惩……”
砰
沈哲子闻言后蓦地一拍桌案,怒斥道:“言恶与我,那又如何?我与王将军你素无深谊,难言相知,纵有言争,有何不可?因此耿耿不寐,你是来作战还是来交友?”
沈哲子这一番话落在王愆期耳中,便觉得是在鄙夷于他、不屑与之为伍,虽然这也是事实,但被人如此直白当面讲出,王愆期仍然难免有几分不忿,只是见到庾怿脸色同样有不善,便垂首涩声道:“末将寒素武卒,诚然不堪为……”
“住口罢”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更加无语,只觉得实在难以沟通:“你至今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末将已知黄权转击涂中,仍要强阻庾使君来援,不念驸马之安危……”
“你是因怨**?”
王愆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