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炜反问两人。
“怎么可笑了?”大伯朱守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问道。
“尔朱荣出身契胡族,游牧民族,从小自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武艺冠绝天下,他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智将,而是运筹疆场之上、率军直扑中军、斩将夺旗的猛人,‘千军万马避白袍’的陈庆之何其牛也,不也败在了尔朱荣直扑中军之上。尔朱荣的马惊了,还摔下马背,呵呵,你们觉得可能吗?这么一位勇猛似楚霸王,赛吕布的猛人,他会惊马摔下马背吗?早不惊马,晚不惊马,偏偏在经过农田的时候惊马?!惊马也就罢了,还被摔下马背?!摔下马被也就算了,还冷眼旁观他外甥去农田追马,也不喝止?!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很诡异吗?”
胡炜指着书中的记载,用力的摇了摇头,嗤笑不已,连连举出了好几个不合常理之处。
大伯朱守仁和夏羌听后,也禁不住被胡炜给说服了,觉的这一幕太诡异了。
“这就是一个局,尔朱荣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在柔然和乱兵大军压境的时候,尔朱荣只有一支刚拉起来的乌合之众,如何在生死关头破局?!他需要一颗人头,一颗足以震慑乌合之众的人头,一颗足以令乌合之众混身打颤,不敢违背他军令的人头?!而足够担起重任的人头,无非就是他的儿子,或者他的侄子而已,虎毒不食子,他舍不得儿子,那只有他的侄子了。”
“所以他带了他的侄子出去巡视领地,而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他让他的侄子骑马紧跟在他身后,所以他去田间地头巡视,所以他惊马落马了,所以他侄子去农田追马,甚至我相信还是他故意令他侄子去追马的。”
“所以,他侄子刚追上马,就被绑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召集全军于校场,当着全军将士的面,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斩杀了他的外甥!”
“正是他外甥的大好头颅,令全军将士浑身打颤,将令一出,莫敢不从!一日之间,乌合之众顿成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