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微微扫了张光正一眼没说话,张光正的态度其实不难追究,严党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派系之争。
张光正跟赵虬不仅分属两派,而且两人之间因为兵部左侍郎的位置竞争过,张光正当时没有竞争过赵虬。
所以,看到赵虬被削职为民,张光正才会如此这般幸灾乐祸。当年让你与我争,现在好了吧,我当年是没争过你,可是现在呢,我还是右佥都御史,你已经被一撸到底,连官都当不成了。等到鄢懋卿总两浙、两淮、长芦、河东四地盐政的时候,左都副御史的位置就是我的了。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圣意又岂是我等可揣摩的。”鄢懋卿端起茶杯,轻轻刮了两下,淡淡的说道。
“当然,赵大膺虽然是罪有应得,不过他朱平安这小贼也太猖獗了,明知赵大膺是严阁老点头恩赏的,却还如此......”刑部侍郎王学益对陈情时朱平安的言行耿耿于怀,一想到当陈情时屡次在朱平安手上吃瘪的场景,压根子都还是痒痒的。
“呵呵,少年得志啊,都是这毛病,殊不知人生的路还很长。”鄢懋卿喝了一口茶,不屑的笑了笑。
“人生的路还很长,少年不要太猖狂......”张光正接着鄢懋卿的话,补充了一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