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后反问:“为何要训斥?”
朱载堻说:“我想给淑妃的父亲封伯。”
顾太后笑道:“这又没违制,皇妃之父确实可以封伯。”
朱载堻说:“可文臣皆反对此事,最近几日我收到许多劝谏奏章。”
王渊问道:“文臣反对的理由是什么?”
朱载堻道:“他们劝谏说,皇帝不应偏宠,否则必生后宫之乱。”
王渊说道:“人非圣贤,自有偏爱。”
朱载堻喜道:“那我的做法没错?”
王渊摇头:“陛下错了。可知错在哪里?”
朱载堻就像以前上课一样,连忙坐直身体,问道:“请先生解惑。”
王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起别的事情:
“河套之役,臣代先皇出征,兵分五路而出。东路、西路、南路皆为偏师,而偏师也有主有次。东路三千骑,死死卡住土默特部,不让其救援蒙古副汗,且此路骑兵随时可以撤退。西路、南路偏师多步卒,如果蒙古副汗想个个击破,必然选择攻击这两路。”
“但无所谓,一旦蒙古副汗这么做,那无非偏师变诱饵而已。便让他吃掉诱饵又如何?届时我军主力已经堵死北方,将蒙古人彻底困死在河套。”
“而我军主力,从东南方出发。在此臣又分兵,一路号称三十万,缓慢行军引诱敌人;一路臣亲率精兵直取要地,彻底奠定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