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姓,有的是蒙古人,在河边草地驻牧。还有的是汉人,部分是被掳来的,部分是自己逃来的,他们靠给蒙古人种地为生。
半耕半驻牧的蒙古人,早就失去战略机动性,不像北方草原上那些难以对付。
“记得甄别汉人,”朱厚照嘱咐将领,“会说汉话的便是汉人,不会说汉话的便不是汉人,不管他祖宗是哪族!”
众将立即领命,各自带着小股骑兵,沿着宽河进行扫荡。
如此大半日,便抓来蒙古牧民千余,汉族农奴、佃户两千多人。宽河以南的草场、耕地,全部被明军临时占领,能打仗的蒙古人全缩到城里去了。
翌日,三十门佛郎机野战炮,对着宽河南城门疯狂开炮。
可惜野战炮威力太小,好半天都无法轰塌城墙,只把木制城门给轰出几个大洞。
蒙古守军大骇,贵族纷纷弃城而逃,坐船渡河往北边去了。剩下没走的蒙古人,直接开城投降,迎接本该嗣位的质子伯革。
没法打,此城的朵颜族人不多,撑死了能有两三千青壮,哪敢面对带着大炮的数万敌军?这是蒙古人的老传统,打不过立即开溜,寻找良机再杀回来,汉人大军总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一个朵颜贵族,带着数百族人,跪迎朱厚照入城,麻着胆子问:“大明圣天子陛下,请问老都督之子伯革何在?”
朱厚照早学会了蒙古语,笑着说:“伯革,过来吧。”
伯革只能骑马过去,对那朵颜贵族说:“我是伯革。阿札木里弑父篡位,又胆敢自立为都督,谁归顺他就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