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质问道:“那你敢不敢说,在李杲、张玉诱杀朵颜部众之前,朵颜部没有侵犯过大明边境?”
伯革给出个扯淡借口道:“那些袭扰大明边境的恶贼,并非朵颜三卫本部之人,而是依附于朵颜三卫的别部蛮夷。他们扰边,朵颜三卫并不知情。”
王渊也不拆穿这种鬼话,而是顺着对方说下去:“太宗皇帝将大宁城赐予朵颜卫,是让朵颜卫成为大明屏障。既然朵颜卫无法胜任此事,任由朵颜别部连年扰边,那大宁城是不是也该收回来了?这样吧,朵颜卫立即离开大宁城,朝廷重新设立大宁卫驻兵守御此城。”
“这……”伯革瞬间哑口无言。
他之前那些鬼话,都是早就商量好的借口,已经在草原练习了无数遍。怎知非但不能推脱罪责,反而给了明廷收回大宁城的借口,大明文官都这么擅长耍嘴皮子吗?
王渊追问道:“怎不说话了?是认为我不讲道理,还是被我说得心服口服。”
伯革硬着头皮回答:“汉人官兵不懂放牧,留在大宁城也难事生产,不如让朵颜卫继续为朝廷驻守大宁城。今后,朵颜三卫必定严加约束别部,不会再出现有贼寇袭边之恶事。”
“汉人官兵留在大宁城无用?”王渊冷笑道,“大明开国之后,汉人官兵曾在大宁城驻守几十年,怎么没有被活活饿死?你找理由也最好想清楚再说。”
“这……”伯革又卡壳了。
王渊恐吓道:“当今圣上喜兵事,达延汗既死,陛下还想御驾亲征。下一个目标,便是朵颜三卫,至少得把大宁城拿回来。到时候,仍旧由我跟随陛下出征,我能杀了达延汗,亦能杀你父亲花当!或者像吐鲁番国王满速儿那样,生擒回来献俘于阙下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