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峨自小就特别崇拜才子,听宋灵儿这么一说,她反而对邹守益更感兴趣:“千里车船苦读,必定心志坚毅,可惜不能一睹风采。”
“这种人脑子都读傻了,便是作官亦属迂腐之辈,”黄峤在旁边说着酸话,捧杨踩邹道,“亚元杨慎才是真正的饱学之士,满腹经纶不在话下,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
黄峨认为大哥言辞欠妥,提醒道:“俱为士子,兄长不应妄加贬损。”
“那我不多说了。”黄峤一脸讥笑,其实他是在冒酸水,有些嫉妒邹守益和王渊年纪轻轻就中试。
至于杨慎,那是黄峤的朋友,两家父辈关系非常好,黄峤与杨慎也是同乡兼国子监同学。如此种种,黄峤自然要帮着朋友杨慎说话,顺便贬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邹守益和王渊。
宋灵儿突然感觉这位黄大哥人品不行,她说邹守益是书呆子属于戏言,其中还带着尊敬佩服的意思,毕竟坐马车坚持读书太难了。而黄峤,则是直接质疑邹守益的才能,两人言语有着本质区别。
眼见宋灵儿脸色不悦,黄峨连忙转移话题:“大哥,宋姐姐,既已看榜完毕,我们也该归家了吧。”
“等等!”
宋灵儿突然看到邹木,正与其他士子一起朝这边走来。她拍马跑去喊道:“邹木头,怎么不见王渊?”
“宋小姐,你怎么也在京城?”邹木惊讶道。
宋灵儿说:“我随先生进京赴任。”
邹木喜道:“先生也在北京?”
宋灵儿笑着说:“先生不但在北京,还当了同考官。你治的也是《礼记》,先生还批阅过你的卷子呢。”
“惭愧!”邹木感觉没脸见人,自己这次考会试,居然被授业恩师亲手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