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个七八年,就能给布政使当心腹幕僚,沈复璁现在心里美得很。
“唉,回想起当初来贵州,可没曾有过这种奢望,”沈复璁感慨万千,掏心窝子道,“多亏渊哥儿把我劫上山寨,否则此刻怕是已经死在云南!”
王渊笑着纠正:“是请,不是劫。”
“哈哈哈哈!”
沈师爷大笑不止:“请个屁啊,就是劫道,你我还说客气话?”
这厮又在套近乎,估计是见王渊名声大噪,又被贵州诸多高官赏识,今后肯定前程似锦,所以跑来叙旧拉关系。
王渊也不拆穿,问道:“宋公子最近如何?”
沈师爷说:“他一直在族学当教谕。因为叛乱之事,宋炫也性格大变,叔侄二人联手整顿学风,宋家子弟连逃课都要被打板子。”突然,沈师爷又来一句,“安贵荣病了。”
“他不是一直生病吗?”王渊讥讽道。
“这回是真病了,”沈师爷幸灾乐祸道,“已经换掉好几个大夫,还悬赏千金治病,满贵州城都在议论这件事。而且,他已经宣布出兵平叛。”
“此时出兵?”王渊惊讶道。
沈师爷点头说:“假病假出兵,真病真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