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笑道:“若我连县考都怕,今后怎么去参加乡试考举人?”
宋灵儿说:“你就是个笨蛋,有便宜都不知道占。”
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贵州格局已经出现重大变故。
就在去年,安氏和宋氏以献马为名,派人进京贿赂官员。一张白虎皮把刘瑾乐坏了,刘公公没有自己留下,而是立即进献给正德皇帝。
皇帝和太监都高兴,哪还有办不成的事?
贵州巡抚汪奎立即获罪回京,从此致仕归乡,而贵州也不再设立巡抚一职。
剪除掉共同敌人,安氏和宋氏的矛盾瞬间爆发。
安贵荣主动拉拢汉官,耗费财力大办社学。为了讨好信佛的左布政使,他还主动翻修扩建佛寺,再以右布政使的名义修桥铺路。
贵州左右布政使和副提学官都非常满意,一致认为安氏忠于朝廷,开始联手对付不怎么听话的宋家。
在多方配合之下,宋家把贵州城的科考掌控权都丢了。
宋然被这一连串操作搞得懵逼,辖地内又爆发好几次抗税活动,他频频调兵镇压,已经无力跟安贵荣争斗。
宋坚献上王渊的计策,希望能挑拨安氏辖地叛乱。但宋然舍不得财物与兵甲,不愿拿去贿赂那些蛮子,只随便派几个人去瞎挑拨,这个计策等于是作废了。
回到北衙客房,王渊开始整理考试用品,他对县考还是很有把握的。
贵州提学官远在云南,贵州科考完全是副提学官席书说了算。即便席书再怎么严格,也要顾及地方实情,不可能用江南的标准来要求贵州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