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自己被禁足,再是儿子被禁足了,柳贵妃觉得自己要疯了,气怒,惊惧,种种情绪涌上。
武进这个侍卫长,在太子遇刺那天,说不清自己的下落,他的身形,又和刺客相仿。谋杀太子的罪名,不管是谁,都承担不起。
可自己这个母亲,却什么都不能为儿子做。
“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他还要再杀我一个儿子吗?”柳贵妃气得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她在栩宁殿中发泄了一通,又忽然安静下来,眼中,闪过破釜沉舟的光芒,“安禄,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从娘娘入主栩宁殿开始,奴才就跟着娘娘了。要没有娘娘,哪有奴才的今天啊。”安禄扑通一下跪在柳贵妃身前,忠心耿耿地说道。
“你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忠心。只要我们母子过了这一关,不会亏待你的。”柳贵妃欣慰地点点头。
她做上贵妃后,安禄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而且,安禄比一般奴才可得用多了。
她得冷静些,不要慌,不要急。
当年太子落水时,元帝明明知道是自己嫉恨交加下,下的手,后来也只是杀了一批奴才了事。这次,应该也不会影响晖儿吧?到时,自己出面领罪?
不行,自己领罪后,晖儿也会被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