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觉寺位于邙山山顶,靠近荆河,地势寒冷,寻常人自然无碍。太子楚昭恒却是身患寒疾的,要在皇觉寺住一月,就比平常人凶险了。
更何况如今天气尚寒冷,从京城到皇觉寺,路上要两日路程。
“臣觉得太子乃国之储君,就算不为钦天监所言之事,天灾降临,太子为国祈福,也是一桩美谈。”林文裕附和道。
“圣上,老臣认为不能为了这种无稽之谈,而让太子殿下离京。前段时间的流言刚刚止息,若再有流言,可如何是好?”郑思齐反对道。
一时,朝堂上有些争执不下。
元帝原本没想听钦天监的荒谬之语,但是,眼看着说太子不能离京的官员越来越多,他的眼神一瞬,转向楚昭恒问道,“太子,你如何看?”
楚昭恒出列说道,“父皇,儿臣不懂天象,但是若钦天监早就察觉天象有异,却不上奏,乃是失职。再说子星犯帝星,怎能就说是儿臣们冲了帝星?从儿臣起,到下面几位皇弟,谁敢冒犯父皇,儿臣第一个不容他。钦天监挑唆皇家父子之情,其心可诛。”
俞大鸿一听太子给自己扣了两顶大帽子,急的就想辩解,但楚昭恒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如今金州山洪,楠江两岸百姓流离失所,儿臣无心在皇觉寺为国祈福。”
“太子殿下是无心,还是不愿去啊?”楚昭晖阴阳怪气地问道。
“二皇弟,我是无心去祈福,待百姓安顿好了,我倒愿意去为国祈福去。”楚昭恒正色回道。
“父皇,儿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儿臣愿去楠江赈灾。”楚昭业也出列大声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