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不就是对血火的恐惧么!
之前东方腥除了将自己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所有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宓妃的身上,压根没去关注被血火焚烧过的地方。
这不经宓妃一提醒,东方腥再看被血火焚烧过的地方,呵呵…那些在他跟宓妃打战过程中折断掀翻的参天大树哪里还有踪影,早在血火从地底涌出那一刻就被烧了个干净,再看脚下的土地,此时已烧得焦黑,一条条手臂粗的裂缝赫然呈现在东方腥的眼前,让得他对血焚之术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火太过诡异,饶是东方腥想尽了办法却也无法将其扑灭,袖口不小心被火焰烧到,不过眨眼之间,那截袖口就没了。
“你会那么好心提醒本门主?”
“东方腥,不管相府里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你既敢把主意打到我爹娘的身上,那本郡主就与你有不共截天之仇,你最好是祈祷独孤若佳还没有向我爹娘下手,否则本郡主必将亲手灭你东方一族满门。”
“你…”
“虽说本郡主盼着你被血火烧得渣都不剩,不过本郡主也相信你不会没点保命的王牌,是以本郡主只能违心的希望你好好品尝品尝血火焚身的滋味,毕竟机会难得,还望东方门主好生珍惜。”
话落,宓妃就果断消失在血焚之阵中,娇小的身影如一阵风,直奔星殒城而去。
施展血焚之术体力透支又如何,与东方腥交手受了伤又如何,这个时候的宓妃可没有半点软弱的资本,她咬着牙一再提速,只想尽可能快的赶回相府。
越是这个时候宓妃就越想念陌殇,却又不得不再三告诉自己打住,打住,不能继续想了,不然她怕自己撑不住会委屈得想哭。
“混账。”
已然远去的宓妃自是听不见血火中东方腥的咒骂,就算是听到了她也不会有过多的表情,眼下她自是知晓什么才是对她来说最为紧要的。
天知道因为她向南宁县主下了双生咒之故,此时她清楚的感应到南宁县主体内的噬魂蛊已经完全被独孤若佳所催动掌控,换言之,现在的南宁县主已经没有任何自己的意识,她眼下就是独孤若佳手中一把完美的屠刀。
独孤若佳指西,南宁县主不敢往东,独孤若佳让她下水,南宁县主不敢上山。
这种情况之下南宁县主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而她又是相府的大少夫人,并且已然接手了相府的中馈大权,可以说南宁县主在相府很有话语权,这样就使得南宁县主能动手的地方太多了。
尤其温夫人对南宁县主这个儿媳妇很疼爱,平时半点防备都不会有,南宁县主要下手的话,温夫人百分之百会中招。
这些全都是宓妃所担心的,急速往相府赶路的宓妃是真的怕发生她控制不住的事情。
一旦温夫人出事,哪怕不是南宁县主有意为之,待她清醒过来怕是也会自责难受一生,她家大哥就算不会责怪南宁县主,只怕心里也难免有疙瘩。
比起别人心里会怎么想,宓妃才是最为难的那一个,真要发生了那些她不敢去想的意外,只怕宓妃第一个就要崩溃掉。
百里亭这个地方正好处于星殒城跟琴郡的中央地带,从里里亭出发距离星殒城跟琴郡都不算远,当血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直接将靠近两城的天空都染成血红色的时候,不说星殒城内立马奔出不少人来查看,就是琴郡以及周边地方也距出不少的人。
他们将血红色的火柱视为终点,速度奇快的赶到事发地点一探究竟,随着他们越是靠近百里亭,也就越发感觉到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顺着脸颊滑落,别说金凤国的夏季没这么热,就是四国中夏天最炎热的北狼国也没这么热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