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扬说:“我没承认,但应该猜到了。他们今天上午还找到学校,来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但一句话不说又走了。”
“你怎么看?”宋述民问。
“关键不是我怎么看,而是你怎么看,”宋维扬道,“他们应该挺想念你的,可能怕你不高兴,就没敢正式跟我认亲。”
宋述民问:“他们过得怎么样?”
宋维扬说:“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太糟糕。爷爷早就退休了,学校分的房子要拆迁,他想把拆迁款拿去做外孙的婚房首付。”
宋述民道:“他外孙应该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吧,还没结婚?”
“没有,但快结婚了。”宋维扬说。
“你姑姑呢?”宋述民又问。
宋维扬说:“两口子都下岗了,在路边摆摊卖面,过得还算凑活。姑姑还有个女儿,马上高考,小姑娘挺机灵的。”
宋述民道:“我知道了。”
宋维扬说:“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了,问题是你怎么想的?”
电话那头沉默数秒:“能帮就帮一点,顺手的事,你自己酌情处理吧。”
“你呢?”宋维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