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华委屈道:“你们原来说要40%,现在又改口要50%。剩下的50%我还要分给厂里的其他领导,要是再给工人,总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吧?”
“你白忙活个屁,厂里的干部一大半都是你亲戚!”汤勇气道。
钟大华沉默数秒,再次开口道:“酒厂真要让喜丰收购了?”
汤勇说:“人家喜丰的收购计划做得漂亮,连职工安置都考虑到了。你呢?净搞些狗屁倒灶的事出来,还敢砸工人的铁饭碗,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这官司打到省里,也是喜丰的收购方案占优,老子这边是真撑不住了!”
“不可能吧?袁公子的靠山那么厉害。”钟大华说。
“再厉害也不是一言堂,”汤勇道,“换成别的企业也就罢了,但那是喜丰!喜丰冰茶现在全国闻名,是咱们西康省的一块大牌子,从政治上讲,比你那破酒厂重要一万倍!”
钟大华笑道:“瞎讲,酒厂的市值可比喜丰公司大多了,喜丰还欠着银行好几千万呢。”
“你他妈就是个猪脑袋,”汤勇郁闷道,“老子说的是政治价值,没跟你提钱的事。喜丰冰茶全国闻名,你懂吗?宋维扬是中国工商界抗战首义,你明白吗?”
“有点明白了,”钟大华还是那句,“到底该怎么办啊?”
汤勇道:“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喜丰的收购计划彻底搅黄了,我们在省里也会配合你!”
事实上,无论是钟大华还是宋其志当厂长,在酒厂搞股份制改革,汤勇都稳赚不赔,两边下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