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农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神情却异常坚决。
“我奶奶还在古村等我呢,她本事可高着呢!”覃玲轩不再跟他商量,而是将奶奶搬出来,希望老农认识她。
奶奶是有道行的,在农村,迷信是普遍的现象,小到黄历期程,大到风水秘书,哪一样不要用到传统的“迷信”,不要说寻常百姓家如此迷信,就连富贵人家,也同样笃信不已。
老农灰溜溜的眼睛直打转,这次他没有直接拒绝覃玲轩的话,而是陷入了深思,仿佛在思量什么紧要的事情。
“是啊,他奶奶道行可不浅,十里八乡的人应该都认识她老人家的!”冉苒“顺藤摸瓜”,继续将覃玲轩的话补充。
“她叫甚名字,”老农终于开了口,只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无比正经,一股子认真劲,生怕得罪了人。
“我,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覃玲轩难为情地扰了扰头,他离开奶奶的时候,年纪尚小,那时候他哪里记事啊,再说不管是奶奶还是寄居的姑妈家,他们不曾告诉过奶奶的名字,姑妈貌似并不知道奶奶的真名,覃玲轩几次三番问起,她都只是用“她”代替奶奶名字。
“你这不扯淡嘞,自己奶奶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叫俺咋个信你!”老农有些无语了,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奶奶名字的,又不是素未谋面,更不是刚出生时,天人永隔,覃玲轩的话说出去,谁都不愿意相信的。
覃玲轩踌躇着,脑袋里飞快地闪过奶奶的音容相貌,他在努力搜索和奶奶共同生活的片段,希望借此得出她的名字,即使是他绞尽脑汁,关于她的名字仍然是一片空白。
“覃玲轩,换个思路想想,”瑾儿在一旁提醒道。
“是啊玲,信他个鬼,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冉苒贴紧覃玲轩的耳朵,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道。
“对啊!”覃玲轩一拍大腿,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我老家是青沥瓦房,竹制的,”覃玲轩将老家房屋面貌描绘给老农。
“青沥瓦房恁是多了去了,农村的房子也多数是木制或者竹制的!俺也不知道,你个娃子说的是哪家。”老农将一卷草烟点燃,猛烈地啄了一口,吐出一个硕大的烟圈,冉冉升起。
“对了,我家门口有一颗百年梧桐树……”覃玲轩信心满满,这颗梧桐树可不简单,放眼整个壁县,再也找不出第二颗来。
“哦?是她!”老农显然知道了覃玲轩家在哪,他将刚点着的草烟,灭了,扔在了马路上,任其火花“吱吱”乱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