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钟奎就像他们的保护神,村人们完全把他当成主心骨,有什么事情都找他询问。哪怕是一丁点小小的咳嗽,也赶紧来询问是不是瘟疫感染了?
如此下来他不但不能走,连休息的时间都被剥夺了。
文根和香草也没有片刻休息时间,他们穿梭在坐着的、站着的、走动的人堆里。随时观察他们的状况,随时关注他们的病况发展趋势。
在半夜时分,从县城赶来一拨人,大概有十几个吧!好像是临时组织起来的救治队伍。他们来了之后给钟奎交代几句,就把人群分开,有病况的分开,并且及时送往医院。没有病况的就安顿在破庙里休息,稍微有点症状的,就接着喝药汤。
生的人,还在苦熬。
死的人,已经埋葬在山林地层下。
钟奎他们一夜的不眠不休,拿起医院送来的温度计。一个个塞进他们的腋下,然后又再一只只的收回,仔细探看水银线的位置,查看他们的身体状况,真的是累得筋疲力尽。走路都轻飘飘的,就像在做梦的感觉。
村人们昏昏欲睡之中,附近的鸡们发出高昂的鸣叫,天边显现出一片鱼肚白时。
先是山林里鸟雀叽叽喳喳吵闹不休的议论声,接着就是从村庄里传来耕牛们以及羊们,此起彼伏的哞哞叫声。它们的叫声,像是一首低沉的老歌,更像是在呼喊自己的主人,它们需要他们的饲养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