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着的钟明发突然止住哭声,瞥看着钟奎那对精灵古怪的眼珠子,他心里骂娘道;娘的,该打,该打,差点就把真相给捅出来了。
看着孩子那一对玻璃珠似的眼睛,他钟明发第一次心里发虚,害怕这孩子寻根问底。他掩饰性的苦笑一下,伸出糙手轻轻抚摸了钟奎一把滚烫的面部,逐起身顺带把他拉起来。
“爹下回赶集,去买草纸,你以后可不许再打老祖宗的主意。”
“哦!”不知道是刚才钟明发哭诉的话,引起钟奎的不开心,还是那一巴掌委实打重了,孩子有点嫣嫣不快的模样。
钟奎没有哭,右边脸上滚烫滚烫感觉就像高出左边脸一寸似的,让他很不舒服。
这件事发生之后,钟明发想要到一个人那去说说心里话了。那个人给这副挂在堂屋的老祖宗,同样重要。只是在拾到钟奎之后,来往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黄昏过后,钟明发在村头代销点买一斤白糖,用麻点软纸包好,就急匆匆的往村东头走去。村东头住家不多,也是稀稀拉拉的有几户人家。
钟明发叩开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屋里立马飘来一股带着酸味的草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