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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唐 194.第194章 各怀款曲

最小的萍儿,张翰三人去洛阳时,便托付在了陈家,自然更不消说了。 ()

徐驰又给养父陈尚请了安。徐驰为缙云令时,陈尚没少跟着沾光。后来徐驰竟一下子当上了天兵道大总管,陈尚更是在整个台州横着走,连刺史大人见了他,都得互相拱手致意。今日徐驰落了难,被皇上驱逐出了洛阳,也是人尽皆知。众人未免有些看笑话,都说是陈家不过一暴发户,落不得长久的。感受最深的莫过于陈尚了,从昔日的威风八面,到今日大家都有意的躲着他,反差何其之大。

陈尚安慰了徐驰几句,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野种就是野种,谁知道他亲爹是个甚么样的人,生出个儿子,本来有大好的前程,谁知道三下两下竟让他给弄没了。

等徐驰挨个儿与众人亲热了个够,却冷落了还怯怯地站一边的柳絮儿。你说柳絮儿是个什么人,心计甚多,七窍玲珑,她岂是个怕事儿的主?她之所以怯怯的独立一旁,为的就是在芸娘面前落个好印象,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装嫩。

其实,芸娘早就看到柳絮儿了,只是只顾着抱着自家儿子亲热去了,也便没有理睬她。待停歇下来,便问徐驰道:“秦儿,这位是……”

徐驰笑嘻嘻地将柳絮儿拉到芸娘面前,说道:“娘,这是您儿媳妇,我自己给您找的,你看着还行不?”

落落大方的柳絮儿,此时也是极为忸捏,对芸娘盈盈施了一礼,道:“絮儿……拜见……夫人……”

柳絮儿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芸娘才算恰当,自己只比芸娘小五六岁,称呼母亲实在喊不出口。即使她硬着头皮称呼一声“娘”,芸娘会不会答应呢?会不会认她这个儿媳妇呢?毕竟她与陈秦,只有夫妻之实而无夫妻之名。在古代,像她这般,没有三媒六证的就与别的男人混在了一起,是极端下流轻贱的,是被人看不起,并且遭人唾骂的。

这些都还不算,最要命的是,她柳絮儿还是个破鞋,早就嫁过人的。嫁过人也还不算,她竟然为了与自己的夫家侄子***而谋杀了自己的亲夫。按照大周的律法,十恶之罪,她一个人就占了两恶,杀一万次都不为过。

这些又不算,自己不说,陈秦不说,或许谁也无从知道,偏偏是自己做的好事,在缙云县衙时就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馨儿唐倩等人,岂有没告诉芸娘的道理?

芸娘一听徐驰说,这女子竟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就差点吓掉了下巴。芸娘心里叫苦不迭,心想自己这儿子,究竟是怎么了?先前是个人见人欺的老实孩子,死而复生之后,竟一改常态,变得胆大妄为起来。去外做了一年的官,先后杀了一个刺史和一个亲王,还自作主张的自己讨了一房小妾。讨小妾也就罢了,你倒是找年纪小一点的啊。像这个叫甚么柳絮儿的,不但年纪大,还嫁过人,通过奸,心肠歹毒,阴险下流。

儿子刚刚回来,自己舍不得骂他,只能等以后再劝说他了,芸娘含笑对柳絮儿道:“妹妹不必多礼,姐姐还得感谢妹妹对秦儿的关照呢。”

芸娘与柳絮儿以姐妹相称,好似根本没听见她儿子的话一般。

柳絮儿心里有些忐忑,此事虽早在意料之中,但真正的临到头了,还是很难受的。

柳絮儿又与馨儿唐倩等人见了礼,几人也算是老相识了,气氛还是很亲热的。

只有可怜的馨儿,还是个未见过世面的新媳妇似的,畏畏缩缩地站在人堆后面,不敢与徐驰见面。

永清坊陈家,一改两天来的愁云惨雾,霎时变得热闹起来。芸娘、唐倩、秦娘子、韩可可、萍儿等人,拉着徐驰有说不完的话题,问不完的新鲜事儿。唯独柳絮儿与馨儿,这两个与徐驰上过床的女人,却各有心思,表情有些尴尬不自在。

是日夜,徐驰来到阔别已久的小跨院西厢房中,馨儿都荒芜半年多了,是该好好的慰藉慰藉了。

馨儿见徐驰进了房,赶紧为徐驰打水洗脸洗脚,这是徐驰的老习惯。徐驰死而复生之后的第一个晚上,馨儿因为犟着不给徐驰洗脚而饱受拳脚之苦,馨儿一直是记得的。后来到了缙云县衙,这个习惯还是保持了的。

盥洗完之后,馨儿怯怯的对徐驰道:“三郎……今晚上让柳姐姐陪三郎好不?奴家……奴家……”

徐驰笑道:“以后你们两个要团结友爱,不能争风吃醋,谁不依老子的规矩,老子就打谁的屁股——不过今天晚上,你就不必谦让了,先把你喂饱再说。至于以后,老子想睡哪就睡哪,你们不能管也管不着——记着没有?”

徐驰先立规矩再睡觉,家里女人多了,真要是像泼妇一般闹起来,徐驰是大男子主义者,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馨儿低声下气地道:“记着了——奴家今日是那个来了,怕不能侍候三郎,是以……是以……”

“没事没事,”徐驰大度地一挥手:“老子不是非要那个不可的。这半年来,你一个人辛苦了,老子安慰安慰你,也是应该的,老子是很通情达理的,是吧?”

徐驰态度坚决,馨儿无奈,略略迟疑了一下,便服侍徐驰宽衣解带,然后自己也畏畏缩缩的躺在徐驰身侧。

既然馨儿来那个了,徐驰当然不会不顾惜她的身体,只将她抱在怀中,亲昵过一阵,便睡着了。

徐驰不是刚到大唐时的徐驰,那时,他是色中饿鬼,也只有馨儿那么一个猎物,自然抓住她不放。现在的徐驰,并不缺女人,既然馨儿不便,他自然不会强求。

馨儿长舒了一口气,暂时把心放了下去。

馨儿畏畏缩缩地躺在徐驰身边,既不敢离得太远了,又不敢挨得太近了。离得太远了,怕徐驰起疑心;挨得太近了,又怕徐驰找她做那个事。馨儿左右为难,心思忐忑,如百爪挠心,不得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