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离码头不远,便有一家两层的铺面,下面一层开的医馆,上面一层却是客栈。
禁卫将徐驰扛进医馆中,徐驰可着劲儿的喊痛,大吵大闹,如同杀猪一般。
医馆不大,之所以开在码头处,想来是方便南来北往在江中行船的人。头痛脑热的,偶感风寒的,晕船呕吐的,或许还能勉强应付,但像徐驰这种严重的病痛,恐怕还是第一次遇见。
医馆仅有的一个坐堂郎中慌了神,赶紧来替徐驰把脉。
可怜的徐驰,躺在榻上,痛的捶胸顿足,涕泪横流,郎中哪里把得到脉,嘴里念叨着:“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去痛片!快给我去痛片!哎呦,哎呦,痛死老子了……”徐驰大吵大叫的,忙得不亦乐乎。
“去痛片?甚么去痛片?”老郎中云里雾里,哪晓得什么去痛片?
高延福也有一丝疑惑,开始还以为徐驰故意装病,但是看样子又不像。或许在江中受了风,抑或吃了甚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去痛片都没有,你他-妈-的还开什么鸟医馆?赶紧把牌子拆了……哎呦,痛死老子了——姜汤水总有吧,给老子来一大碗姜汤水,哎呦……”病人的病,如果严重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脾气暴躁,暴跳如雷,徐驰正好符合这个症状。
“有,有,有。”郎中一叠声地应道,声音都发起抖来,心想,这人病也奇怪,人也奇怪,还脚镣手铐的。跟着的十几个人,有太监,有道士,还有拿刀拿剑的,看不出是官兵还是水匪,自己得好生应付。
不消片刻,姜汤水就来了。大冷的天,不管有病没病,喝一碗滚烫的姜汤水自然大有裨益。
徐驰一边喝药,一边犯着愁:这么多的人围着自己,哪来的机会跑路?不行,得拖上一个晚上,争取时间,想个办法出来。
徐驰心安理得地品尝着自己要求来的吃不死人的良药,说道:“等一会睡一觉,出一身汗,看好不好点,麻烦高哥耽误一晚上,明天再走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