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什么的,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老爷还有正经事呢。”王胡子说道。
老鸨陪着笑脸道:“太爷将老身的十三个姑娘全都领走了,老身难为无米之炊,今晚老身岂不是要关张歇业了。”
徐驰笑道:“不就是嫖资吗,说吧,多少钱?”
“按理说,太爷您来了,便是兰桂坊的福气,老身再提银子的话,显得老身不识抬举,只是,如今这房租老在嗖嗖的往上涨,老身……”老鸨扭扭捏捏的。
“一个人两百文够了不?”徐驰道。
“太爷您上次来,每个姑娘都是三百文,如今房租涨了,太爷怎么反而往下跌?”既然把话说开了,老鸨再无顾虑,在商言商起来。
徐驰道:“老子这不是批发吗?批发价总要比零售价低是不是?欺负老子没做过生意怎么的?”
“太爷呀您也不想想,老身一个姑娘每晚上接客没有七八次也有四五次,一次按三百文算,一个晚上下来,少则一两贯,多则三四贯。太爷您竟然一个姑娘一个晚上只出两百文,这不是杀了老身么?”老鸨喊起冤来。
徐驰笑道:“你他-妈-的,你以为兰桂坊是天上人间呀?你以为你家的小姐都是貂蝉西施来的?你他-妈-的还四五次七八次呢,一晚上能不能开胡,老子都得打个问号——老子总共给你三贯钱,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老子去玉楼春。”
老鸨心想,这县太爷好抠门,竟只肯给三贯钱。如今缙云城里,各地来的商贾越来越多,兰桂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每晚上少说也有四五贯钱的进项。但话也说回来,这一切都是托了县太爷的福,县太爷来上任之前,谁敢开门做生意?
老鸨几番权衡,县太爷还是要好好拉拢巴结的,索性忍住肉痛,大度地道:“您老也别生老身的气,老身一文钱也不要了,只当是感激太爷垂青,看得起兰桂坊。纵使老爷以后来了兰桂坊,老身一律白送姑娘。”
老鸨高瞻远瞩,一下子看清了与政府官员勾搭上的无穷好处,不就是三五贯钱嘛,就当爹娘迟生一两天。
徐驰“嘿嘿”笑起来:“你他娘的,怎么突然大方起来?老子也不亏待你,哪天老子有空,把你的招牌换了,老子给你来个御笔亲书,保准你的生意挤破门。”
老鸨眉开眼笑,对一干小-姐道:“今晚上可要把你们的干爹伺候好,惹得太爷不痛快,别说太爷,老身也决计饶不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