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驰吓了一跳,老子就是随便说了句话,拍了一下镇堂木,犯得着吓成那个diao样吗?徐驰啼笑皆非,手一挥:“拿钱走路,拿钱走路,你这人真是的,给你钱你不要,找你要钱你又不给,我这县令当得容易吗”?
单绫站在徐驰的太师椅后面直摇头,哪有这样给钱的道理?人家得了你这一百文钱,命都吓没了半条,还说县令当得不容易。
张叔槐明显又是一愣,县太爷到底啥意思呀?到底是要我收钱还是要我给钱呀?张叔槐抬起脸看着徐驰,内心纠结不已。本来还算英俊的一张脸,现在变成了苦瓜脸,一下子显得年老了十岁。
“看着我干什么?拿钱走路的,不明白?”徐驰也很纠结,“拿钱走路”不知道文言文是怎么说的,看来以后还得多多学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叔槐横下一条心,一把从钱琳的手里接过铜钿,也不道谢,转身逃出了吓掉半条命的县衙大堂。
在外围观的百姓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县太爷不是要讹诈,给钱是真的,给的钱也是真的。
好不容易打发了张叔槐,徐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官袍一撩,走了。
单绫一愣,怎么话也不说一句,就往后堂走?马上追到后头问道:“秦儿内急了么……”一想,人家的内急是“肚子内急着吃饭”,忙改口道:“秦儿是上茅房么?”
“退堂了呀,嫌犯审完了,还傻在那做什么?”徐驰当然知道,退堂时,县令大人照例要喊一嗓子。但他就是不喊,无非是故意耍耍派头,以示其牛逼之极。
这个陈秦,这哪是他爸的儿子呀?这不是拿升堂问案当儿戏吗?单绫无奈,只得返回大堂,低声对坐在左侧发愣的周萱道:“大人退堂了,你帮忙圆一下场。”
“退堂了?大人怎么不说话就走了?”周萱还在云里雾里,闹不清出了什么状况。
单绫一笑:“奴家如何知道?大人看着办罢。”
美人一笑百媚生,周萱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卑职就让他们都散了。”
神气活现的周萱走到公案后,镇堂木一丢:“本大人——宣布——退堂!”声音洪亮,气度不凡。
开玩笑,这一嗓子是非常重要的,机会难得呀!自徐驰来了之后,周萱就没有坐到公案后面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