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差汗牛满面,嗫嚅着说:“小人……小人也没相好的……”
徐驰更加奇怪了:“婆娘也没有,相好的也没有,那这个女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偷的?拿回去自己用吗?”
“我……我……”那衙差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哈哈——哈哈——老子明白了,”徐驰脑袋转过弯来,敢情人家是“恋物癖”,或者拿回去做“打手枪”的专用品。徐驰指着那个衙差,笑得花枝乱颤。
那衙差羞得无地自容,脸色大红大紫,犹如秋天的老茄子。
俗话说的好,小撸怡情,大撸伤身。一个老光棍,偶尔打打手枪,还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其状可怜,其情可悯,徐驰根本没打算处罚他,只是情况实在可笑,一个人兀自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氏在心里不住地啐骂徐驰:下流胚子、下流胚子、下流胚子。此时若问柳氏恨不恨徐驰,柳氏保准答不上来。说徐驰是个好人吧,他拿着自己内衣裤时的龌蹉样子,要怎么坏就有怎么坏;说徐驰是个坏人吧,被衙差搜索一空的金银细软又物归原主了。
徐驰笑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指着衙差道:“古人云,‘食色性也’,‘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你老小子何必羞人答答的,像个婆娘一样?”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徐驰总共学了六年的古文,现在记得起来的,恐怕就剩这一句了:食色性也!
此言一出,小伙伴们又惊呆了:同样偷了东西,周薰被县令大人炒了鱿鱼,王胡子却得到了县令大人的充分理解。
“男人有点小爱好,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偷人家的东西就不对了。”徐驰谆谆告诫道。徐驰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堆赃物上捡起被自己丢了的那块银锭,塞到王胡子手上,“拿着这个,晚上去窑子乐呵乐呵,别偷偷摸摸的,没啥见不得人的,男人嘛,嘿嘿……嘿嘿……”
王胡子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是这种结果,一时涕泪横流,感动不已,“咚”的一声就跪倒在地,“大人……大人……小人……”
“别大人小人的了,破案子要紧,你们还是到各处瞅瞅,看有没有可疑的线索——只有一点,不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要染指,也不能无故损坏,如有违抗,结果你们是知道的,本大人不多说了。”
徐驰处理了一众衙役,转过身来,脸上一本正经,却又有些笑容,对柳氏道:“你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