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恶徒,还不乖乖跪下!”徐驰镇堂木一拍,正式开始升堂了。
“在下临海高涧,乃秀才之身,并非恶徒,三郎可不能无故构陷,目无王法。”高涧谈吐得体,应对自如。
“狗屁秀才,你酒后乱性,见刺史爱女美貌,乃见色起意,潜进张小姐闺房,欲行非礼。张小姐乃一贞烈女子,拼死不从。你兽性大发,丧尽天良,掐住其脖子,逼其就范。你兽-欲得逞之后,张小姐亦是窒息而死。你溜回后衙,打算不等宴席完结便返家。但你认为如此一来,罪行欲盖弥彰,是以你装作没事人一般,继续留了下来——本公子明断秋毫,不容你狡辩——给我跪下!”徐驰好像自己做的案子一样,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情是清楚明白了,但换了任何一个主人公,都是说得通的。
果然,高涧不屑地道:“三郎无非是凭空臆测,你可有人证物证,证明是我高涧所为,而非他人所为?”
“人证物证?本公子拿不出凭据,岂能胡乱判案?——仵作何在?”
堂下两个仵作一齐答道:“公子有何吩咐?”
“把那个恶徒检视一番,看他眼睛是否淤青充血?”要栽赃陷害总得弄点什么吧,要不然就是诬陷了。
两个仵作是干技术活的,并没有崔浩的小心眼,他们信奉的是实力和真凭实据,所以并不觉得徐驰喧宾夺主,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当过主角。仵作依言走到高涧近处,察看起来。高涧的伤痕比较明显,完全不必仔细察看就能看出来。
两个仵作彼此点点头,回到公案前道:“禀公子,疑犯两处眼睑皆有充血,一处眼睑淤青,疑为钝物所击。”
徐驰一拍镇堂木:“大胆恶徒,施行兽-欲之时,遇张小姐奋力反抗击打,是以恶徒眼角受损——你还要证据吗?”
高涧冷哼一声,早就预备好了说辞,道:“这段时间,高某为准备明年春闱,日夜攻读,无暇休息,眼睑淤青充血乃是熬夜所致,高某所说,府上一众丫环仆妇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