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出了阁子,一阵微风吹来,立即张开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清风中没有一贯的秦淮河特有的女儿香,反而带有带着丝丝的腥甜,直冲人的脑门。
徐鹏举下意识的向下看了一眼,只感到胃里一阵难受的滋味上涌,使劲忍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一边,俯身吐了起来
张知节也走出了阁子,手里还端着一杯香茗,清风徐来,却是带着丝丝腥甜,张知节耸了耸鼻子,向一边看去,果不其然,徐鹏举正蹲在那里,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张知节走了过去,将手里的香茗递了给了徐鹏举。徐鹏举抬头看了看张知节,漱了漱口,疑惑道:“为什么你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
张知节怔了怔,真是好久远的事了。苦笑道:“前年的事了,十四岁的时候,京城菜市口砍了几百颗人头,我是监刑之一”
“那场面才真的是惊悚后来去了山东,鲁王府砍了几十颗人头,看到之后都觉得是毛毛雨”
“这里的场景,尸体都沉到水里去了,只不过就是一些血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徐鹏举一直都觉得张知节非常威风,却从未想过,原来他也经历过这么多不容易的事
“你又,何必这么拼呢?”徐鹏举有些不解。张知节听到之后,只能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