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弟,费某感谢你对我这么信任。要说你都这么信任我,我要是不接下这趟差事,实在说不过去。但你所不知,我此行前去,恐凶多吉少。事情办好我还活着,这差事自然能完成,可更可能是死在那边,再也回不来。那陆老弟的差事也就完不成了。耽误了你的大事,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心安。”不是费金义不想接这个差事,相反他非常想接下这个差事。一来可以赚得大笔劳务费,二来跟陆枫这个主顾关系无疑将会更进一步。
陆枫不由的眉头皱起,这可难办了,目前能靠的上的人也只有费金义,他还有苦衷。
“费大哥,先恕兄弟冒昧,不知你是为何事?怎么还能有xing命之忧?”陆枫不得不问一下,要是能帮上忙,自然皆大欢喜。
“唉,也罢。要是不说与老弟,老弟定然以为我不想做这个差事,故意推脱。”费金义长叹一口气:“在年轻时候,我便远离家乡前往边境之地做生意。跟北方西方异族交易,从中赚取一些钱财,虽说冒的风险大些,可收益也相当可观。在那边待的时间长了,跟当地的一户人家的小姐对上眼,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起来。我对她有情,她对我也有意。”
陆枫看着陷到回忆的费金义,没打断,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倒了一杯茶。
费金义向陆枫投过一个感谢的眼神继续说:“因那时是跟着家中的长辈在那边,恰巧家中长辈跟她父亲很熟。双方长辈见我俩情投意合,便商议着把我俩的婚事定下。婚后小ri子过的倒也自在,不久便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费金义说到这眼中浮现无限温柔:“杀千刀的西夏蛮夷,无德无义!那一次,西夏贼人强攻我大宋边境,奈何我宋军抵挡不住,被他们冲破边境冲杀进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着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痛下杀手。我妻子连同我那可怜的孩儿,被他们劫掠而走。那时我正好在外,侥幸逃过一劫,后多方打听之下,知道妻子孩儿还活着,被西夏的一个小军官收到府中当了一个丫鬟,我那孩儿也被他们当奴隶使唤!
我多次进入西夏国,想要救出她们母子。奈何我一介穷商户,在那又没人脉可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那里受苦受难。”
此时费金义已经是泪流满面。
陆枫不知该怎么劝他,任由他发泄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也许心中会轻松一些吧。
好一阵,费金义才平复下悲痛的情绪。
“费大哥,那你这次去是想要救她们出来了?不是兄弟泼凉水,前几次你都救不出来,这次去就能救出吗?你有完整的计划吗?找了多少人手?救到人之后怎么潜逃回宋地?”陆枫整理了一下说出心中疑问。费金义也是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陆枫的问题。这些话一针见血,他毫无准备。
“我…我…大不了我就跟她娘俩死在那,也好过我ri夜独自一人受煎熬。”费金义支吾半天,终于说出心里话,这就是他说的抱着必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