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陡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再加上岳飞一向不苟言笑,好板着脸。一身破衣的青年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身体,哆嗦着嘴唇说道:“这..这位好…好汉,小的们确是从..从那相州而..而来。”
“额…”岳飞没想到自己竟把对方给吓着了,连忙解释:“这位兄弟莫怪,我等不是坏人,只因听闻你的口音跟我一样,又是从相州而来,故话语间声音高了些,兄弟莫往心里去。”
一身破衣的青年听完岳飞所说,神情放松下来忙摆手示意:“无碍,无碍。我等这一路行来,所遇太多,无意冒犯好汉,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在下岳飞,相州汤yin县人氏,不知兄弟是何处人?”岳飞问道。
“啊,你也是汤yin人,在下唐仁,跟兄台是同乡,家住铜冶镇。这些人跟我一样,都是同乡。”听到岳飞自报家门,唐仁的心彻底放下,话也多起来。
“唐兄弟,刚才无意冒犯,还请见谅。只因我那妻儿还在汤yin老家,前些时ri家乡水灾不断,迫于生计,我携老母出外逃生。出来已有一个多月时ri,不知家中妻儿如何,甚是挂念。方才听到唐兄弟说是相州人,一时心急声音大了些。”岳飞解释了一下。
“唉,不瞒岳兄弟,现在老家灾情更甚。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下雨下个不停,黄河也决开了口子。当官的也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任由我们这些贱民自生自灭,唉,这算什么世道,苦的总是我们这些无权无势又无钱的穷苦百姓。在老家也是等死,还不如出来乞讨,兴许还能有条活路。”唐仁说起老家灾情,神情间平添几多忧愁,眼神中流露迷茫跟绝望。
岳飞安慰了几句唐仁,顺便问起他有没有看到在碰到过自己的妻儿。岳飞描述了一下妻儿的相貌外形,唐仁回忆了些许时间也没能找到关于岳飞妻儿的记忆,只能向岳飞表示遗憾。
从唐仁口中得知老家的情形不容乐观,岳飞本就紧张的心情,现在更急迫了几分,回家的yu望从没像现在这么强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