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也慢慢恢复了心情,拉开车窗帘布向外去。
他却没见刘佑眼中闪过的一丝寒光,此刻刘佑心中却想:“此次结盟事大,只要盟约一成,加上陶侃已经派人送礼给鲜卑。那么王烈和刘琨必然三面受敌,我若请命自领一军出战。到时候天大地大,也未必不能有争夺天下的能力。”
刘佑肯蛰伏在陶侃手下,就是到陶侃手下缺乏领军大将,而经过这两年的收买、渗透,他也自信掌握了部分军权,到时候以抗敌的名义带出一支人马,无论是重新竖起晋室大旗,还是自立割据,就都有了资本。
至于眼前这个王沈。他不过是安抚其心,免得一会到了成都,他纠缠不休,耽误了结盟的大事,只要此间事了,刘佑不介意一刀宰杀了这个曾对他“无礼”的人。
正思量间,忽然觉得车厢一震。接着猛的停了下来。
这时代的马车可没有什么减震系统,刘佑功夫不错,尚能稳坐车内,王沈的身子却猛的一起。接着脑袋“咣当”一声撞在了窗棱上。
刘佑一见,心中不屑,掀起车帘刚要问外边发生了什么事,鼻翼间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道,再细王沈的脑袋上插着一支羽箭,却早已经气绝。
刘佑心下一惊,猛的向前一扑,整个人直接冲出了车厢。
下一刻,只听得一阵密密麻麻如疾风骤雨般的打击声,整个车厢上射满了弩箭,如刺猬一般。
此刻,外边已经乱成一片,刘佑的亲卫已经围了上来,有人告诉刘佑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条官道四周并没有什么陡峭山峰,而且又处在成国腹地,也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这里设伏。
就在刚才,道路上忽然出现一棵倒地的树木,正好将道路堵死,车队人马这才被迫停了下来。
车队刚停,刚刚四周还安静的树林内却射出一阵又急又密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