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一见自己的夫君在自己兄弟那里吃了瘪,心下也有些焦急,拍马上前道:“阿乌,当年的事情是我和你姐夫不对,你就不能原谅我们么?”
一旁的令狐艾早就知趣的打马离开,阿乌见四周没人注视他们,却是冷漠道:“阿姐,阿爹说过,天空的太阳不会因为树荫的遮盖而消失,人们的痛苦不会因为年轮的增长而不见。”
秦虹见阿乌这般模样,有些气恼道:“既然你心中有痛苦,有恨意,为什么还要救我们?任我们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
阿乌摇摇头道:“我救他,是因为军令,我现在是一个战士,阿姐,我去前边探路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虹气得贝齿紧紧咬住嘴唇,王真却点点头:“这才是真正的男儿,不以私情费军令。”
秦虹一见他这样,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在人情世故上多少有些白痴的丈夫,也转身离开。
令狐艾这个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笑眯眯道:“怎么,王将军,家务事难断么?”
王真一听,无奈道:“元止先生已经见,又何必来调笑我。”
令狐艾老脸一红,这家伙刚才虽然打马走远,但的确是一直在暗中观,此刻却犹自嘴硬:“我可没到什么,不过阿乌这孩子我还是很了解的,嘴硬心软,什么军令不军令,没有这个军令,他也一样会救你,当然我家主公也的确下令要我们一定保得将军安全,王将军你的大名,我家主公可是早有耳闻的。”
王真点点头道:“惭愧,真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却得武功侯厚爱,但真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赐教。”
王真既然没有从阿乌那里探听来什么,此刻却忽然决定直奔主题,直接问令狐艾。
令狐艾点点头:“将军请讲,艾知无不言。”
王真道:“先生说你家主公让你们来寻那杜弢的家眷,而我曾经是杜弢手下大将,是不是因为这个,武功侯才让你们救我呢?”
令狐艾一听,心中对王真为何忽然犹疑有了了解,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又被人算计了。
令狐艾笑道:“将军固然对我们有用,可我们更重将军才学,将军也知道我家主公初来江左,手下虽有强弓硬弩,轻骑无敌,但于水军一道却少有人才,而将军又名声在外,就算没有杜弢这件事,将军也必是我家主公的人。”
王真一听,心中怀疑尽去,点点头,又对令狐艾道:“元止先生为何要带人来找杜弢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