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写,一边心中暗道:“王明扬,你真以为凭借这个就能治我的罪么?”
他却不知道,王烈是何等样人,只有他没有想到的,却绝对没有他不敢做的,尤其是他已经厌恶褚洽到不能再厌恶,于公于私,今日王烈都不可能再放过褚洽。
王烈再次从褚洽手中接过那写满了证供的竹牍,认真的吹干了上边的墨迹,把它重新交给令狐艾,然后却脸色一变道:“来人,把罪犯褚洽和动手伤人的恶奴都给我拿下”
褚洽闻言,喝道:“王烈,我敬你是至尊使者,所以才任你胡闹,尔身为朝廷官员,又怎么敢徇私枉法,随便抓捕朝廷命官?”
王烈笑骂道:“徇私枉法?我若是徇私枉法,今日就该在这众目睽睽下将你放走;可惜,褚洽,今日是你自己招认了罪行,而且在证供上写了自己的名字,难倒你还想抵赖不成?”
褚洽怒道:“这算什么罪?我已经陪了钱的”
王烈不屑道:“赔钱?你你扔在那地上的臭钱可有人要?如果赔钱有用的话,还要我这个武功侯做什么”
说完,王烈一拍几案,长身而起,面向堂内众人,朗声道:“诸位父老,诸位同济,诸位将士,今日烈在这里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见证我王明扬是不是肆意拿人。
诸位都知道,我大晋律中明确规定,伤人者杖责三十,发配三百里,致人重伤则发配边疆,致人死地,则枭首赔命;却不曾有一条律法说官吏之奴可以随便伤人,然后只赔钱就可以了事
如今这褚洽纵奴行凶在先,认罪在后,褚洽虽为我大晋官吏,但知法犯法,应罪加一等,按律应负教化不利之罪,刚刚又出言诽谤诸位父老,所以依律杖责五十,出手伤人的恶奴也一概杖责五十,发配边疆,永不得赦”
说完,王烈冷眼扫一干京口县百姓和管理,再次提声道:“本官依律办事,哪一个不服,今日本官允许你们说话,不服就站出来”
王烈这番话掷地有声,褚洽那边脑中已经一阵眩晕,只知道大声叫骂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一副疯狗乱咬人的模样。
他手下那些家奴一听,大多数人都目瞪口呆,有几人却褚洽身后那位大人派来保护监督褚洽的,曾经是亡命江湖的大盗,却不甘束手就擒。
竟然抽出腰刀准备反抗。
这下却正中王烈下怀,那边早就准备好的狂澜禁卫,不待王烈吩咐已经一拥而上。
就在堂内众人的注视里,刀劈矛刺,片刻就将意图反抗的几人杀死。
又将其与人捆缚起来。
这一下,再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王烈本就句句在理,身后那些狂澜军士兵刀枪出鞘,杀气凛然,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出,这个时候谁敢说不服,就是和那些敢于反抗的家奴,是同样的下场。
褚洽那边,更是被苏良亲自压住,想要挣扎却根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