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让乌龙代替京口县和江都县的驻军,他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毕竟饱读诗书,xiong藏锦绣的他野心不可能只是带领一帮海匪为所谓的大人谋取利益。
杜弢最终目的是想要夺取了王烈的物资和马匹,他可以利用这些,再次竖起自己杜弢的大旗,脱离那个可怕的主人。
而且,已经有人答应支持他的自立。
一想到这些,杜弢就觉得自己可以再次掌控自己的命运;可如今,在这命运的转折点上,生存的危机就在眼前,那个号称“鬼神”的王烈已经一剑劈死他面前的两个海匪,然后向他猛扑过来。
杜弢除了应战,已经别无选择。
~~~~~~~
“如果我以王处仲的名义向司马睿宣战,你说他会应战么?”静室内,一个华服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问身下的一个男子道。
这男子始终是一幅谦和的模样,但任谁在他面前都有一种仰视感。
那男子恭敬道:“大人若要战,他却不得不应战,否则将来江左岂有他立足之地。”
那中年男子摇摇头:“不然,琅琊王睿虽似无智,但善隐忍,未必肯受我ji将之法,当年我们携手之时,我就知道他绝非那种冲动之辈,甚至和王处仲比起来,他更棘手一些;到是你家将军,现在忽然没有声息,难道准备一场好戏,好从中渔利么?”
那人一听,冷汗直冒,在这个中年男子的注视下,他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忙道:“大人,你误会了,我家主公说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一定以你马首是瞻,助你登上王位,绝对不会和你争夺这天下权柄。”
那中年那男子一听,却冷笑道:“你家将军就没有野心,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再说,你家将军说助我登上王位?我是要把我往风口lang尖上推吧?你以为我是王处仲那个不争气的家伙,以为手握兵权就能称王么?我若称王,这江左世家多少人要反我?所以我就说,你家将军心思不简单啊。”
坐下那人一听他这般说,却是一颤:“忙道,我家主公绝无此意,大人若不愿统领江左,那还有谁值得我们拥戴?”
那华服中年叹息一声道:“其实,琅琊王新得一子,乖巧可爱,颇有龙姿,我宁愿辅佐的……”
坐下那男子也是机巧之人,哪还用这中年人把话说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了想道:“嗯,那我回去后一定和我家将军说,一切都听从大人您的吩咐,到时大人就是匡扶我大晋的英雄。”
那华服中年却笑道:“你这家伙,却会说好话,要知道长安还有至尊的。”
坐下男子闻言,心中暗惊:“难道这人却想将至尊一并取代,野心的确不小”
那华服中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想法,沉思片刻却挥挥手,那坐下的男子顿时如逢大赦,仓惶而去。
华服中年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心下道:“陶士行不是甘于人下之辈,尤其是现在手握重兵的情况下,他却想左右逢源,我若用他将来需要提防他的反扑才好;他今日如此敬我,不过是为对抗王处仲和司马睿,但他日我若为王,他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反我,那时候我是逆贼,他是匡扶大晋基业的忠臣,到是打得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