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鸾了一眼面色如常,毫无惧色的荆展,一摆手道:“明叔,先不着急,待我问问他”
说完,对荆展道:“荆展,校尉?你既然是大晋的军人,怎么会漂流到海上,又怎么落得这般地步?”
荆展闻言,一直淡漠的目光却忽然一变,泛起一股怒火:“都是海龙帮……不,他们只是走狗,一定还有其他人,是他们下的黑手,杀害了我们的兄弟”
薛青鸾眉目流转,却道:“海龙帮是你憎恶的海匪,我们青鸾帮一样是你们不屑的海匪,你就不怕我一刀杀了你?”
荆展闻言,毫不犹豫道:“展的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你们自然可以随时拿去,只希望能容展给北方的兄弟们磕个头,就死而无憾了。”
薛青鸾闻言,面色微动,叹息一声,才道:“如此说,你也是个好男儿,不过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大晋的军人,就是那个狂澜军,你有什么证明?”
荆展在腰畔摸了半天,尴尬的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狂澜禁卫的腰畔已经丢失,正犹豫间,薛青鸾笑眯眯的从手怀里掏出一面铁牌道:“你是在找这个么?”
荆展一,面色一红,却醒转过来:“帮主既然早到我的腰牌,刚刚怎么还这样问我,难道是诚心戏耍我不成?就算展这条命是你所救,也不该如此对我……”
薛青鸾却忽然正色道:“请荆校尉见谅,非我们想戏耍你,而是我们也和那海龙帮有不解之仇,而且我们和江左的水军也不是一路,所以怕你是假冒的奸细,这才出言试探。”
荆展闻言,了眼前少女还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庞,心下暗赞:“此女有勇有谋,竟然只是个海匪,真是可惜了。”
薛青鸾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却继续道:“虽然身在东海,狂澜军的名号我们也曾听闻,知道你们是杀胡人,救汉民的好汉子,所以我不会为难你。”
荆展一听,忙拱手道:“帮主大人客气了,我这个样子可是实在给我们狂澜军丢脸了。”
薛青鸾这才到荆展如今是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精壮的肌肤,如果不是身上还盖着一张动物的皮毛,简直可以说是赤身**。
纵然那时候风气开放,她又常年和男人们混在一起,可毕竟荆展是陌生人,而且她总感觉荆展的目光闪闪如带着温度一般,一在她的脸上就让她有心跳的感觉。
薛青鸾脸色绯红,忙对荆展道:“如此,你先洗漱休息下,一会我们出去详谈。”
说完,转身就走,却再无刚刚那种智珠在握的稳重模样。
那个开始用刀指着荆展的中年汉子也是一脸歉意,对荆展一拱手,跟随自家帮主离开。
荆展无奈苦笑,自己之前还在江面上与海匪搏杀;可醒来之后竟然流落到了东海,而且还是一个海匪帮派的老窝,真是世事无常啊。
可是,转眼,荆展的面色就变得冰冷一片,他是安然脱身,如今侥幸存活下来,可跟随他那些袍泽,一定是凶多吉少,葬身在长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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