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些参加过平舒城战役的匈奴汉国士兵就回忆起了曾经遭遇的一切,那一切实在太过恐怖悲惨,只要一想都会感到后怕,而今他们却再次经历了。
那一次是脚下壕沟里忽然响起的爆炸,还有那两个瞭望塔一起爆炸,大地震动。
可今日,却是半空中的霹雳响起,比之那个更加渗人。
顿时惊呼声混杂着凄厉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种头顶四溅的爆炸物,几乎让他们毫无防御之力,瞬间脸部和颈部这些脆弱的部位就被划开一道道血口,而那些爆炸物甚至已经借着火yao冲击的威力,深深嵌入了他们的颅骨内。
下一刻,被击中的匈奴汉国士兵惨嚎倒地,但却根本不知道如何止住这伤痛。
“龙神的怒吼,是龙胜的怒吼啊——”无数人高喊着,瞬间就陷入了崩溃的状态。
有侥幸没有被炸到的士兵,却立刻跪倒拜服,祈祷他们伟大的光明神可以拯救他们于这未知的炼狱中,但是一个接一个惊天动地声音的想起,却让这些人瞬间沉沦进了真正的炼狱里。
城墙上的狂澜军士兵着这一切,却也是有些恻然,他们都是狂澜军中的jing锐,大多数都听说过自己军中有这等武器,其中的某些人甚至早就在平舒城下见识过火yao的威力,可更多的人只是在开山裂石,和击碎木石标靶的时候见识过,这却和直接击杀活生生的人类绝不相同。
至少木石不会凄惨叫痛,而敌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就算是甚为敌人,也会感觉到一阵阵心悸。
可想而知,那城墙下的敌军遭受的又是怎样一种痛苦。而且他们还根本不了解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人在面对可怕未知的事物时,本来就会有一种自内心的畏惧。
尤其是面对已经领教过一次它的威力的事物时,再强悍的胆气也会被消磨殆尽。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根本是无法抵挡的,就算是再勇武也不能。
没那似无敌一样的支雄大人,不也是靠身边重甲亲卫的死死保护才没被炸死么?
可就算这样,他抬起身来的手,也已经是满面漆黑,一身伤痕了。
这火雷弹的威力,根本不是那种温和的消耗,而是以一种最强横的姿态,直接在瞬间摧毁了这些匈奴汉国士兵抵抗的信心。
无法抵挡,也无从抵挡。
那从天而降的火光与巨响,那瞬间就刺入体内的铁蒺藜,在十几息间,就让以城men为中心,方圆百余步的半圆型空间内,倒满了呻yin不停的敌人。
身上的铠甲,无论是棉布的,还是皮质的,又或者是能护住要害的铁皮的,在这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下,都和纸片一般稀薄。
就算是那些侥幸穿着重甲的士兵,也护不住全身所有的地方。
锋利的铁蒺藜几乎可以从任何角度被激she进他们的身体,咽喉,眉心,手腕,大腿。
只要是没有被铠甲保护到的部位,就会被击中,就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大多数的敌人并没有被炸死,只是被铁蒺藜cha进体内,被声音和光亮震慑住,抱着头,抱着受伤的身体,在雪地上翻滚着,但就算这样,也丝毫不能减轻他们rou体上的痛苦与心底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