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荆展的支雄虽勇猛,但压力却也倍增。
支雄一样爱惜自己的生命,此刻变得有些犹豫起来因为他今日之战的最终目的是击败王烈,而且最好是亲手在斗将单挑中击败王烈,而支雄很清楚王烈的武功。
就算一年前王烈是凭巧稍胜自己,但论真实实力,王烈已经不下于十八骑任何一人,而且在斗志和持续战斗力上更胜一筹。
因此,支雄现在不想被荆展的临死反击击伤自己、甚至给自己造成残疾,那样他就不能以最好的状态和王烈决斗了。
王烈是一头猛虎,支雄也是一头猛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支雄又怎么肯被一头饿狼或者豹子伤到自己?
支雄现在就像一个爱惜自己利爪的猛虎,反而被荆展这头受伤的猎豹牵扯住了步伐。
而趁这个机会,随着荆展带来那三百多名狂澜军jing锐也已经全部加入战斗,城men甬道内的天平再一次向狂澜军倾斜过来。
支雄眼见狂澜军士气越来越高,觉得暂时不能一战占领这城men,却是愈的犹豫起来。
很快,进入甬道的匈奴汉国士兵都被清除出了甬道。而支雄在荆展和手下亲卫的围攻下,也被迫退出城men甬道。
接着,那数百狂澜军士兵迅重新立起盾牌,竖起了枪阵,弓弩也都重新上弦,对准了支雄等人。
眼到手的胜利瞬间失去,支雄被气得哇哇怪叫。
那边荆展却如厉鬼一般,啼血嘶吼道:“支雄,汝还敢再来么!”
此刻,支雄身上也沾满了荆展身上的鲜血,刚刚更因为躲避荆展的进攻,连续数次被身旁的狂澜军士兵趁uan砍中,虽然都是是些皮外伤,但起来却颇有些伤势惨重,惨不忍睹。
而又听得荆展这样叫喊,远处不明就里的匈奴汉国士兵顿时士气一沉,还以为支雄吃了败仗,顿时进攻气势一凝,竟然有些混uan起来。
到是远处埋伏的王烈敏锐的听到了两军之间,荆展这一声冲破云霄的呐喊中的不对。
王烈听到这撕心裂肺的一声,心下却是一惊,口中低喝道:“荆展——”
王烈实在太了解这些手下的xing格,荆展和白文一样,是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xing格,平日里几乎是不苟言笑。
曾经有一次,为抓捕敌人密探,敌人砍中荆展手臂,荆展竟然一声不出,一路追踪,直到两个时辰后擒住敌人,而事后一检查那条手臂已经被砍断一半,而荆展回来后就失血过多昏mi过去,后来还是皇甫父子急救才保住他一条手臂和xing命。
而能让荆展出这样受伤野兽般的怒吼,只能说是他真的受伤了,是在拼命,是在以命搏命。
此刻,雪原之上布置的侦查的斥候也不断把前线的战况送到王烈身边:“敌人攻势甚猛;城men已破;荆队长正与支雄独斗,战况不明!”
支雄的勇武,王烈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