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陶侃手下参军朱伺却道:“现在北地冰封,不适合行军,这情报会不会有假纯文字站)”
陶侃摇头道:“绝无虚假,半月前王烈带兵入冀州,连破石勒七城,消息已经到了长安和健康。”
一旁的别驾李根叹道:“王烈如此而为,定是为消耗石勒军力,现在他和石勒强弱逆转,如此下去,用不上三年,石勒危亦。”
陶侃点点头:“王烈若年年如此,等于扼住了石勒的命脉;人都言胡人善骑she,来去如风,侵略我大晋城池,sao扰我百姓,可今日王烈如此却如当日石勒一般,的确是棋高一着。”
李根闻言,又道:“那大人觉得现在该如何?”
陶侃想了想:“你们不是劝我结盟么?我若与王烈为盟,该当如何?”
众人闻言,就算心智再坚韧,齐齐叹息一声。
刘佑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出来道:“大人,王烈狼子野心,大人若和他结盟,实属自取祸端。”
陶侃闻言,笑道:“德祖何出此言,我王烈也是我大晋的栋梁,我知道你和他不和,但做事不可因私废公啊?再者,你怎么就认定我是自取祸端呢?”
刘佑咬咬牙道:“大人,非佑因私废公,实则全是为大人和我荆州上下着想。那王烈表面上是忠臣,可是既然是忠臣他为何招揽十万之兵,而且不服江左号令,最可恶的是他在幽州大兴什么新政,这等于是擅更祖制,与那妄行‘新政’的王莽有何区别?
大人您是我大晋有名的肱骨忠臣,若和他结盟,势必引起别人的攻讦,再者你们若联合,属于强强相连,左将军和琅琊王知道后都会更加猜忌你,就算大人不惧,可是现在我军远未到可以与人舍命相博的地步,如此难道不是取祸之道么?”
刘佑这番话说出,堂内众人频频点头,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向刘佑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欣赏。
陶侃闻言,捏着胡须,黝黑的脸上不出喜怒,片刻道:“既然你们都言不能与强者为盟,那来王明扬所选之路最好,与至尊结为异xing兄弟……”
刘佑却忽然道:“大人可与青州曹嶷、秦州的南阳王保为盟,这些人也是我大晋豪杰,只是暂时实力不强,而且远jiao近攻,也更符合大人的利益。”
陶侃闻言,了刘佑一眼道:“曹嶷不说,本是窃据青州的逆贼,朝廷恩重才任命他为青州刺史,但却被石勒压制一隅;那南阳王保素与琅琊王不和,我与他为盟,若被人告,琅琊王岂不恨我?”
刘佑道:“曹嶷虽弱,但青州位置关键,更有海路可通江左,若大人能与他为盟,一可牵扯石勒和王烈,二来将来若真想为我大晋光复北地,也就有了一个落脚点;至于南阳王,毕竟是我大晋的王爷,大人与他结盟也实属正常。而且这等事情大人知晓便是,这里都是大人亲信,谁又敢uan说?”
陶侃忽然笑道:“德祖,这些事情都是你刚刚想到的么?”
刘佑忙道:“非,也是佑思虑良久;毕竟佑现在为大人之属下,就要为大人的未来尽心尽力,望大人明鉴”
陶侃点点头,刘佑这番话说的还是滴水不漏的,而且刚刚他若说是急智所思,陶侃反而会怀疑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