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末坯点点头,闷声道:“你总有你的道理,你是主将,我自然服从。”
王烈感ji的搂住段末坯的肩膀,认真道:“多谢大哥信任,但刚刚人多嘴杂,这件事情的确不能多言,现在我却慢慢对你讲。刚刚我们攻打军营,战事正急时,那匈奴汉国的校尉高喊什么‘明日主公会有援军到来’……”
&手下为他卖命,哪里来的那么巧合的事情,我们一进攻信都城,石勒就要派来援兵……”
王烈却摇摇头道:“未必,毕竟我们已经在长乐郡奔袭十余日,我后期又有意没有隐瞒行踪,所以石勒必然已经发觉了我们的动静,前边我们连克七城们虽然表面上搅得石勒hunluan不堪,但其实石勒真正遭受的损失并不大,粮草没有多少,兵马损失也不过万,而且都是老弱残兵;但信都不比其他,乃是保障他们高阳前线的后方基地,派驻的兵马也都是jing锐,这从他们与我们ji烈抵抗的程度就能出。
而且既然信都如此重要,石勒、或者说张宾必然要建议石勒派兵来前来增强防御。如此我们索xing在这里设伏,将来人吃掉,到时候我们就会将高阳和襄国城分截成了两段,那时候石勒却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必然会派大军前来,甚至直接率兵亲征。”
段末坯一听道:“这个消息能确定么?万一是那个校尉妄言又如何?”
王烈想了想,让人将那个羌胡校尉身边的几个亲卫带来,尤其是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都尉,并让寒林在一旁也协助讲解,说了半天,却都表示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段末坯却有些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起来,王烈却道:“这种消息自然不能通告全军,况且那校尉根本没有必要撒谎,就算他的手下能听信他的话与我们拼死作战,可也绝对坚持不过两个时辰。
而对于不肯投降的他来说,多抵抗两个时辰和迅速被我们击溃,对他的意义都不大。”
段末坯却摇头道:“就算有援兵者前来,那阿烈你是想凭借现在的一万骑军吃下他们?但若敌人来的少还好,若超过一万人,甚至达到两万,我们就很容易陷入被动,那样就算侥幸取胜,也得不偿失?”
王烈笑道,却是一把拉过刚刚浴血奋战、在军营内四处防火吸引敌军注意的荆展道:“段大哥,你我手下又荆队长如此悍不畏死的将士,我这当主公的岂能有畏惧之心?更何况,此战我们不是奔袭攻城,而是以逸待劳,骗取敌军,只要对方没有察觉,就算是两万兵马,我也有信心击败。而且,根据我的判断,石勒这次派来的应该不是大军,毕竟大军出动需要征集军马、粮草,应该是前哨先锋或者使者”
寒林却忽然道:“大人所言极是,这两日,城内已经开始修葺仓库,并扩建营房,因此我觉得这的确要有援军来的迹象,因为则那些襄国城来的大老爷们是绝对不会和我们拥挤在一起,而是要住好、吃好的。”
王烈点点头笑道:“你观察的很仔细,不错!”
寒林受到王烈的肯定,也是喜不自禁,却趁势建议道:“大人,那羌人的校尉白虔虽死,但这城中其实还有一人应当知道此事,刚刚我却忘记了他。”
王烈忙道:“何人?”
寒林却道:“就是本城县令呼吁斜,他虽官职不高,位在那校尉之下,但他却是羯人贵族出身,只要白虔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他也就肯定会知道,大人可以把他叫来询问一二,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