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点点头:“也不能说是我带给他们的改变,我只是给这些人提供了一个机会,其实我们大晋的这些百姓是最没有野心、最善良的一群人,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给他们衣服穿、给他们粮食吃,他们就会创造出比这个多十倍、百倍的价值,为我种粮、参军,为我们流汗、流血,而我在其中做的其实很少。”
闻听王烈此言,众人都频频点头,一些苦出身的军官和士兵,更是一脸崇拜、尊敬的着王烈。
而谢甄兮则更加钦佩道:“xiao郎君,你真是个英雄,从一个xiao卒做到镇东将军,却一点不自傲,反而能如此善待百姓;你以一己之力把贫瘠的幽州建设成这般模样,却说自己做的不够好……怪不得言叔,嗯,就是当**叫三叔的那个,你还记得把?他在江左时,一直都夸你是一时人杰呢。”
王烈脸se顿时一红,忙道:“当然记得三叔的英姿,三叔谬赞,烈惭愧。”
谢甄兮笑了笑,她并没有回头,因此没见王烈脸红,只是柔声道:“xiao郎君,到你做出这般成绩,甄兮觉得和你相比,我实在是有愧。我曾自负聪明过人,但现在,我所学的不过是一点皮mao,却刁蛮任xing,让别人为此轻视我……”
王烈忙道:“没有,xiao娘子你这样是你家境决定的,家境好兵不是你的错,只是这样容易消磨你的意志罢了。而且你虽处事强硬,但并不仗势欺人,当日在蓟城输给我红裳后,也没有如一般士族那般报复,所以我对你绝对没有误解,而且我更不会轻视你,在我心里你才智过人、能文能武,我一直是很佩服的。”
谢甄兮到底还是少nv心xing,现在心里又装满了王烈,听自己的爱人这样肯定自己,却是高兴道:“你能这般想,就不枉我千里迢迢来寻你,我也一定会努力,像程家xiao娘那般成为你的助力。”
王烈闻言,俯首着谢甄兮的娇颜,那脸庞上满是期待的身材。
心中却是有欢喜,有感动,更有感触:“这一世,自己快意恩仇,得到这么多异姓兄弟的襄助,终于成就了一番基业,现在又得到了如此佳人的垂青,却一定不能辜负身边人的希望,更要努力把狂澜军发展壮大,成为真正席卷天下的虎狼之师,这才不负这一世为人的初衷——斩胡虏,成伟业,救万民。”
众人一路欢歌,行走的并不快,但军马场距离平舒城实在不算远,加之众人胯下都是良驹,奔跑了不过一个时辰,就抵达了军马场。
一进入军马场所处的山谷,到那四周青山如,马场所在的万余亩草原如诗如画,正中的那片湖泊倒映蓝天,更如宝石一般,谢甄兮惊叹道:“这里却和仙境一般”
王烈也颇为自得,一指那在蓝天下悠闲吃草的数千骏马道:“xiao娘子,这些只是我狂澜军军马的一部,你相中哪一匹就告诉我,我亲自套来给你,你再骑乘上如何。”
谢甄兮笑道:“我也自幼学习骑she,还用你来帮我套马么,何况将来我还要陪你征战天下,若不自强自立,岂不是要脱你后tui?”
王烈闻言,一咧嘴笑道:“xiao娘子深意,烈知道了。”
心下却暗叹谢甄兮的xing格始终是这般倔强,但却能处处为自己着想,却是着实不易,自己一定要善待她,不让她受了委屈。
那边,早有人牵来一匹驯服好的战马,谢甄兮翻身而上,又拿起套马用的杆子,纵马跃进马群。
离谢甄兮最近的群马一见有人执杆前来,却是立刻起身奔跑起来。
一时间尘土飞扬,滚滚蹄声连绵不绝,谢甄兮却是面不改se,纵马奔驰在群马之间。
王烈初始还有些担心,但一见谢甄兮的骑术,也是暗赞:“陈郡谢氏日后能崛起于江左,绝不是一日之功,而是厚积薄发之力,单谢鲲对谢甄兮这个独nv的教育,就可知谢家的家学有多深厚,除了脾气mao糙一些外,谢甄兮几乎是一个毫无缺点的xiao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