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郁律一,气得翻白眼道:“你xiao子不是ting能谦让的么,怎么这时候却如此不客气了。”
王烈却哈哈笑道:“白送的我还要客气么?”
拓跋郁律无奈苦笑,众人也都道:“可汗大人一言九鼎,决不能言而无信。”
拓跋郁律撇撇嘴:“三万匹马驹我此次已经一并带来,就在城外,阿烈你离开晋阳时就可以带走。”
王烈却道:“那我回去就和阿璎成婚”
拓跋郁律闻言,苦笑道:“不用这么着急吧?十万匹战马可是要筹备好久的……”
众人哈哈大笑,却都知道拓跋郁律不是个吝啬之辈,否则今日也不会送王烈三万马驹。
说笑了一会,拓跋郁律却忽然认真道:“阿烈,这次加冠后,朝廷的封赏就会正式下来,开府同三司啊,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募兵了,说实话,你想过将来怎么办么?”
王烈闻言,了四周众人一眼,大家都在喝酒,却吗,没有人注意他们。
王烈故意道:“什么怎么办,就是牢记圣恩,为我大晋驻守边疆?”
拓跋郁律气急:“你少和我装糊涂,你在北地怎样壮大发展没什么,甚至我亦甘心为你驱使,因为我们是兄弟,你可以带我们代部鲜卑一起兴旺;可是一旦将来你入主中原,或者说,一旦石勒和刘聪这些逆贼都被消灭,没有了敌人,江左和长安会容你继续壮大么?阿烈,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话你应该比我清楚,你难道是顾忌为臣子的情面,不想反抗么?你若不及早做好打算,王浚大将军之事就是前车之鉴。”
王烈着拓跋郁律担忧的目光,心下感ji他真心为自己着想,却道:“我不是谁的走狗,更不会做别人手中的弓箭,北地dang平后,我一定会灭掉石勒,为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至于江左和长安城,司马邺是我的兄弟,只要他不对我起异心,我就护他这一世平安,但江左我却肯定要与他们势不两立,当日他们在盛乐袭杀我等,又可曾有过一丝情面”
拓跋郁律点点头:“你有准备就好,无论和谁开战,都别忘记带上我一份,咱们是兄弟嘛。”
王烈笑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正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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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过后,刘琨正式开始为王烈的加冠礼做起了筹备。
而这个时间王烈也没有闲着,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向刘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师尊,现在晋阳似发展平稳,但却有隐忧。”
刘琨问王烈:“何忧之有?”
王烈道:“晋阳城和蓟城、平舒相比,都曾比它们要繁庶不少,但是这些年却已经被赶超,而且这两年虽有发展,但商贸却未见起se,很多客商宁愿舍近求远去长安或者江左,这是为什么?”
刘琨犹豫了下道:“说实话,为师不善商贾之道,为了吸引商队前来,我也曾数次降低税收,可是成效不大。”
王烈摇摇头道:“这的确与老师您无关,您这边降低税收,可是晋阳却是在并州中央,来往都需要经过其他州县,而并州本地豪强林立,上次我帮老师您除去高乔一族,却依然有其他世家为害地方,甚至擅自设置壁垒关卡,加收赋税,老师您却顾及这些世家的面子,没有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