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点点头道:“你小子害我白担心了,我却忘记你最会浑水摸鱼了。不过这次去长安城,你也是实在太过大胆,竟然和还敢和天子结拜为异性兄弟,若不论官职,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声王爷呢?”
王烈听了,大窘,但却知道自己的老师是真心关怀自己。
不过,能和自己的学生开这样的玩笑,刘琨豁达豪爽可见一斑。
王烈却忙道:“老师莫要取笑我,学生也是意气用事,而且已经推辞了陛下的封赏。”
刘琨却道:“这却不对,既然你有幸和陛下为兄弟之盟,就该用心帮扶,怎可说是意气用事?”
王烈忙道:“师尊,烈既然与陛下为兄弟,自然不敢是虚情假意,只要陛下不负我,我亦不会负陛下,况且我为兄长,一定会永护兄弟安全。”
刘琨点点头,又道:“如此甚好,前些日子,在你离开长安前,陛下已经派人快马传书,说你即将及冠,要我给你起一个表字,然后那封赏开府同三司的事情就全部落实,你可有什么意见?”
王烈一听,忙道:“一切全凭老师做主,烈听从吩咐就是。”
刘琨笑眯眯的拍了怕王烈肩膀:“你小子啊,就是有什么不肯直接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操之过急?阿烈,我告诉你,别的事情你可以不急,但这件事情我要是你,当时在朝堂上就答应下来,还偏要推辞,万一再被像荀组那般的小人破坏,你岂不是悔之莫及?”
王烈却是笑了笑,也不辩解。
刘琨又道:“不过也好,你凡事都谨慎考虑,将来省得吃亏,阿烈,那次你和遵儿他们结拜,我听闻你是八月二十七的生日,可对?”
王烈忙道:“正是。”
刘琨点点头:“那好,今日已经是八月初三,你就安心在我这晋阳休息几日,等到了日子,我亲自为几做礼加冠。”
王烈拜谢:“谢恩师。”
刘琨又和谢鲲、北宫纯等人一一叙话,刘琨更是连声称赞北宫纯忠义,勉励他和王烈一起为大晋驻守边疆。
北宫纯也是仰慕刘琨已久,连口答应。
随后令狐盛、刘遵等人也先后和王烈见面,这才一起进城。
进城后,王烈又去拜见了刘琨的老母亲,这才去驿馆休息。
晚上,刘琨设宴接待王烈等人,酒宴丰盛之极。
不过,这次并不是刘琨奢华。
这大半年多来,刘琨按照王烈的意见,趁石勒和刘聪都无力兴兵,自己也不再妄动刀兵,而是组织人马开荒屯田,积极发展生产。
同时一改往日喜好奢华的习惯,与手下同甘共苦,在令狐盛的辅助下,却是把整个并州都建设的生机勃勃。
如今,刘琨手下控制的几个县城,皆是粮草不缺,手下兵马也达到了五万余人,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按照王烈新式练军方法训练过的新军,兵卒素质相比从前更是质的飞跃。
现在的晋阳城,比之往日却更加繁华,而刘琨也再不同王烈初见之时的模样。
这些都让王烈真心为刘琨高兴,虽然王烈眼见晋阳的情形,还觉得有些不足,王烈却是也暗下决心,要趁这几日,帮助自己的老师,彻底让晋阳变成自己心中理想的模样,为老师完全解决后顾之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