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见他这副模样,却更是心中不喜,对司马邺道:“陛下,这种人就是素餐尸位的典型,在其位不谋其政,这还只是两匹乌孙天马,若要他去管理军中战马,怕我们的骑军在战时都将无马可骑。”
也算这太仆寺卿倒霉,平日里王烈其实对下极其宽厚,只要按照条例办事,就算触怒了他,他也不会说什么。
而王烈最反感的正是不按条例制度办事,不恪尽职守之徒,尤其是王烈还是这般爱惜马匹,今日一见,却是对这太仆寺卿十分不满,这才说出这番话。
那太仆寺卿一听,吓得顿时跪倒在地,王烈在司马邺心中是什么地位,他作为九卿之一自然知晓,若是王烈对他不满,估计他这太仆寺卿也当到头了,甚至会因这件事被处罚。
毕竟他这些年没少贪墨养马的银钱,若真查起来,绝对够办个抄家。
司马邺也是眉头微皱道:“大哥,既然这家伙没有恪尽职守,应当如何责罚?”
那太仆寺卿一听,吓得是汗如雨下,悲声道:“陛下,臣有罪,但臣也非故意,这两匹马自从被送进太仆寺,这一年多过去了,却是踢伤、咬伤饲者十余人,都么人敢来喂养它们,臣也是被它们踢伤后气不过才让人chou了它们几十鞭子,至于虐待他们,臣却是不敢,而是他们极端挑食,一般的干草吃的甚少,臣……臣以前又不曾做过这些,所以就一直喂得她它们半饱不饱的,却的确不是故意。”
王烈了那太仆寺卿一眼,摇摇头:“你们不会养马,却怎么当上了这个官职陛下,这种事情现在也的确不好追查,若真追查也该从让他为太仆寺卿的那个人追起,所以还是让他下去吧”
司马邺挥挥手,那太仆寺卿如逢大赦,连忙跑了出去。
王烈见他走远,才又道:“陛下,只从这件事情上,您就当出,我朝吏制之弊端,如这等根本不懂养马之徒,却可为太仆寺卿,不是凭的家世又是什么?”
司马邺闻言,半响不语,片刻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深意,可是这种事情我如今也没有办法以一力解决,这样你可以先在幽州试行寒men、世家并存的选拔制度,我一定写下手谕支持你,至于今后怎么办,我们再细细商量,你如何?”
王烈点点头,也知道这事情着急不得,毕竟来自士族的阻力将会超乎想象。
司马邺却又道:“大哥,你说这乌孙天马好,可这马起来除了高大一些,似乎并不出se,却真的比朕的那拉车的骏马还好么?”
王烈点点头:“索仆she说这两匹马是血统最纯的乌孙天马。而根据臣的判断,它们体态也的确是乌孙天马的特征。当然,臣之前也只是听家父说过一些基本特征,并不曾得见,但臣这匹黑龙,就有乌孙天马的血统,对比之下,觉得没有什么差错。当然它更有野马王的血脉,说起来只比这两个家伙强,不比他们差。”
说完,一带缰绳,黑龙载着两人走上前去。
身后,程翯和孙安等人也紧紧相随,今日来太仆寺马,程翯却也非要来个新鲜,司马邺自然是爱屋及乌,一概应允。
王烈和司马邺骑着黑龙来到那被锁链锁住的两匹乌孙天马面前,却是仔细打量。
只见这两匹马,身高近丈,马头中等,耳短,颈细长,耆甲高,xiong狭窄,后肢却如刀状一般向外。
一匹为公,生做骝se,黑鬃黑尾赤身;一匹为母,生做黑se,浑身如炭,偏在额头有一撮白mao。
远尚且一般,近虽因为营养不良略显瘦弱,但顾盼间却神骏非常。
着骨骼和体量就知道擅长冲刺,而且不失耐力。
王烈一,暗赞一声:“真是好马”
不过这乌孙天马天生高傲,就算落魄至此,也不正眼人。眼见王烈骑着黑龙前来,也是都不一眼。
但黑龙一见这乌孙天马,因为骨子里有天马血脉的原因,却是自觉十分亲热,尤其是那匹黑se白mao的母马,立刻把大脑袋凑了上去。
那被拱的乌孙天马见黑领凑过大脑袋来,见它虽壮硕,但却生的粗壮fei胖,根本没有一般乌孙天马的俊秀潇洒,却是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