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梁芬反水,几个中立派系的官员此刻也都纷纷起身,指责荀弈口不择人,侮辱司徒大人,罪应受罚。
那shi中宗敞更是不屑道:“梁司徒说的对,想来荀大人是觉得自己已经当定了尚书郎,现在就已经开始不把朝堂上的大人放在眼里了;来索shi读的话很有道理,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儿子荀隆如此猖狂,定然也是言语嚣张,才会被人教育。”
宗敞这话说的很是刻薄,荀组却拉着荀弈,示意他不要动怒,现在的主要目标不是宗敞,也不是梁芬,而是王烈和司马邺。
至于梁芬突然反水,他却没有想到,但还不至于完全luan了方寸。
荀组却是理科冷声道:“司徒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身为外戚,你si自幽会至尊,难道有逆心不成?”
梁芬的nv儿梁壁曾是大晋皇后,虽然已经身亡,但说他是外戚却是正常,可是荀组这个帽子扣的着实太大,尤其是那梁壁乃是殉节而死,荀组还拿这个事情说话,却实在有些过分了。
更何况,大晋十几年前刚刚经历过八王之luan,因此满朝文武对外戚干政,实在是心有余悸,荀组这样说,分明也是想把梁芬一起置于不义之境地。
温和如梁芬,此刻也终于忍不住怒道:“荀大人,我敬你比我长了几岁,才一直不与你计较,你想打压王烈王将军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来污蔑我,难道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么?”
荀组却道:“不敢,我只是问一下司徒大人,大人你与陛下谈了些什么,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很好奇啊?”
一旁的宗敞怒道:“荀太尉,你太无礼了,至尊做什么还要和你汇报不成么?”
荀组也不生气,不屑道:“身为至尊,也要受言官监督,更何况陛下年幼,又是si自出宫,恐受贼人蛊huo,于国体不利,宗大人身为shi中,不应不知吧。”
荀组这话说的到的确在理,他那边一派的人马立刻附和起来。
要求梁芬立刻jiao待,否则就是外戚意图掌控皇权,应受严惩。
宗敞却和谢鲲一般,虽聪慧,但也不是能言善辩之士,几句话就被荀组抓住把柄,反问回去,却是一时语塞。
荀组接着又一指梁芬:“而且,梁大人口口声声称是他找至尊商讨事宜,可自古都是臣子去拜见至尊;哪有至尊拜见臣子,梁大人又是外戚出身,难道有图谋不轨之心么?”
荀组这话字字如刀,却把梁芬气得脸se煞白,口中连道:“胡说八道,荀组你休要污蔑我。”
可他一时又说不出究竟与司马邺说了什么,场面一时僵直起来。
眼见局势luan成这样,索琳没有皱紧,却道:“荀太尉,一时间也难辨谁对谁错,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说这些事情。”
荀组却道:“不行,今日事关重大,必须解决,还请陛下下旨严惩恶徒王烈,并下罪己书,否则我等如何再信任陛下?”
王烈一听,怒道:“老猪狗,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怎么还有脸叫陛下给你下罪己书?”
王烈这话骂出,众人皆惊,朝堂之上互相攻讦、辩论是有,但这般什么都不管破口大骂的却真的少见。
荀组再次抬起头,在别人面前保持风度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再被王烈挑拨的动怒:“竖子,你焉敢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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