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弈背后是荀组,现在索琳似乎也已经和他们结盟,难道是他们要对王烈下手?
想明白这些,很多大臣脸上都出现了担忧之se,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整个朝廷格局的洗牌。
这边谢鲲几次要张口与荀弈争辩,王烈却抓着他的胳膊,示意他不用插手。
现在谢鲲插手根本于事无补,那些管的中立派系的大臣若是给谢鲲面子,不用他说话,自然会如宗敞那般,主动出面相帮;否则就算谢鲲出面,也是无用。
所以今日,王烈却一定要用自己的办法来迎接荀氏父子的挑战,也是给那些准备他笑话,或者如荀氏父子一样对付他的人。
此刻,至尊司马邺的脸se却是变得越来越难。他重视王烈,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出来这一点。
在这种情况下,荀奕竟然还敢如此对待王烈,还直接在朝堂上咆哮,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难道荀奕不懂得什么叫“大不敬”之罪么?
正待开口怒斥,索琳一见司马邺面seyin沉将要下令,却是猛然起身道:“两位,今日朝堂之上,谈论的是政务,你们若有何si怨应该拿到si下里去解决才对尤其是你,荀弈,即将为我大晋的尚书郎,怎么可以学莽夫一般在朝堂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一旁的荀组却是一言不发,似乎自己儿子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就连王烈都微微诧异,没想到索琳如此公正,虽和荀组为盟,却并不帮扶荀家。
荀弈闻言,却道:“仆射大人,诸位大人,并非弈不知规矩,也非奕与这个伪君子有什么四人恩怨。奕今日出面,只是因为义愤填膺吾眼见诸位都为王烈这个鄙薄小人所编造的故事而欺瞒,而且弈认为此人根本是心怀叵测、意图割据北地、谋反的逆贼,这才气愤不过要揭lu他的真面目”
索琳闻言,没有微皱,却道:“荀弈大人,你现在已经是尚书郎,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我大晋的脸面,你说王烈将军编造故事,又说他要割据谋反,你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无凭无据,又岂能乱讲,小心我索琳第一个不容你”
荀弈立刻道:“仆射大人息怒,这些事情皆非我空口白话,我有证据”
索琳道:“什么证据?”
荀弈却道,还请至尊让我家犬子上殿,陈述一二。
司马邺心中此刻已经是怒火熊熊,对方如此打压王烈等于直接煽他的脸皮一样,但王烈却始终对他暗使眼se,示意他不要冲动。
此刻,荀奕提出要自己的儿子上殿,王烈心中更是明悟,荀奕有数个儿子,但今次上殿的却百分百会是那荀隆,想来就是来诬陷自己的。
经过关中月下阁的事情后,司马邺已经对自己这位新结拜的大哥十分信任,却是点头道:“让他上殿吧,不过有什么话都好好说,莫要伤了和气”
很快,浑身包扎着棉布,满脸青紫的荀隆被人搀扶上殿,而且是边走边垂泪,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fu模样。
王烈心中暗笑:“荀隆这小子的演技真不赖,走的还是深情哀伤派的路线,自己当日下手似狠辣,其实极有分寸,若真说伤害,还没有后来司马邺踹在这小子下体上来的厉害。如今,五日过去了,这小子的外伤竟然还没好,明显是伪装的。”
荀隆一到殿上,就拜倒在地,一边爬向司马邺,一边哭诉道:“陛下,诸位大人,请你们给隆做主”
哭的极其凄惨,叫人惨不忍睹。
索琳眉头微皱,好生安慰道:“荀隆,这是朝堂,你莫哭,有什么冤屈慢慢说来,我为你做主”
荀隆却是打了一支强心针一般,一扬脖子,用袖口抹去泪水和鼻涕,哀声道:“臣那日来到长安萧shi郎的公子与几位朋友要给臣接风,因此一起去了城东的关中月阁吃酒,不曾想遇到这王烈正在殴打店内伙计,我等不过去,就与他理论,没想到他不但口出污言,还动手打伤了我等,甚至口出狂言,说‘大晋之内没人敢动我’,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恳请诸位大人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