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向王烈,王烈也忙道:“在下王烈,见过长者。”
老人点点头,两个少年男女都是相貌堂堂,一脸正气,让他十分欣赏。
然后却扶起王烈和程?,又对程?道:“程家小娘,你不必和我客气,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世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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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一时间,长安城内城西郡邸,幽州代刺史、督军谢鲲却正和老友shi中宗敞对座手谈。
作为司马邺身边的近臣,宗敞和谢鲲早在洛阳时就是朋友,两人xing情相仿,年纪也相仿,却是知己之交起无所不谈。
这夜,王烈带程?去赴约,谢鲲本想早些安息,宗敞却忽然来郡邸内寻他。
两人之前已经见面,但因为众人在场,也没有细谈,此刻一见,谢鲲却是大喜,叫孙安去打来一瓮好酒,又摆上棋局,边饮酒、边手谈,却是清雅之举。
此刻,摇曳的烛火下,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棋盘上的黑白之子略有些模糊起来。
谢鲲轻揉了下眼睛,对宗敞道:“坦之,你为何不肯答应在至尊前为阿烈那小子美言几句,也省得我们这一行人在郡邸内空耗,你要知道,幽州那边局势未定,若王烈离开过久,很易生变。”
宗敞放下棋子,沉吟道:“幼舆,你不用逼我,王烈这个少年甚得我心,但是至尊身边现在几乎全是他们的眼线,我每次拜见,几乎都有人监视。尤其是阿烈进京后,四周多了很多生分的面孔,我根本不敢擅动,如果惊扰了他们,从中破坏,反倒坏了王烈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又何须我出面,自有比我强横之人助他。”
谢鲲闻言,笑道:“你是说司徒大人?”
宗敞点点头:“司徒大人不偏不斜,乃是朝中我们这一派的代表,有他出面,阿烈相见至尊并非难事。”
谢鲲却摇摇头道:“司徒虽位高,但无兵权那些人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意见,而且阿烈的身份特殊,若被人利用,更生祸端……”
宗敞一听,却道:“你是说他的出身?”
谢鲲一惊:“你如何知晓?”
宗敞轻声道:“我如何知晓?因为已经有人利用王烈的身份来传播谣言了自从王烈进入长安城,就有人在宫中谣言,说他并非贱籍出身,而是世家之子。不但是身份显赫,更代表了江左王氏的利益,此次来却是为了meng蔽圣上,所以朝中才有许多人先要阻止他拜见至尊。”
谢鲲闻言,怒道:“什么人这般无耻,阿烈这少年心思淳朴,此次来帝都就是为向至尊表明忠心,为我大晋匡扶北地,我是某些人能力不行,怕他取而代之,现在却来中伤忠臣义士,真是岂有此理”
宗敞无奈苦笑,自己这个老友平日一副温和模样,但一旦发起火来却也和粗鲁汉子一般,而且什么人的面子都不会给。
为了缓和气氛,宗敞道:“这些人造谣固然可恶,但幼舆既然如此了解王烈,应当知道他到底是何出身吧?难道真是琅琊王氏不成?”
谢鲲摇摇头:“说实话,我真的不清楚,阿烈他家乡常山郡已经没有亲人,所以根本无从查起。”
谢鲲这话却是半真半假,他的确不清楚王烈具体出身,但他听谢极介绍过青山村的情况,却知道那村正程平一定知道具体情况。
但为了王烈的安全,有些话他却不能告诉宗敞。
不过,谢鲲心底却隐约有一个大概的轮廓,王烈却绝对与琅琊王氏脱不开干系,一切只因为王烈的相貌,像极谢鲲见过的一人。
而那个人,却已经惨遭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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