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华轶不肯听主公调遣,王敦就以主公的名义兴兵讨伐华轶。陶臻却来建康投靠主公,主公加封二人,陶侃竟然就此与华轶告绝,让华轶元气大伤,最后被剿灭。
从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出陶侃为了向上攀爬,是可以用名利收买的。
而且那时候,陶侃就已经心归主公,他也是寒门出身,加之性格有些强硬,王敦一直很忌讳他的能力,前日却因为他部将王贡勾结流民叛乱,陶侃偶败,却被王敦罢免成白衣之身,其心必有怨言。
因此,若主公能在这个时候秘密加封他的官职,陶侃敢不死心塌地效命?”
这里,个人对陶侃的军事才能还是很钦佩的,但纵观陶侃一生所为,基本都是在帮东晋平定内乱,而且个人觉得他极其具有表演天赋,比如鞭挞一个摘麦子玩耍的人,在广州时日日搬砖,号称志在收复中原、所以不能太安逸;这等所为,却都为史学家所记载,但陶侃一生也没有明确和朝廷提出过要收复中原,足见其人善于表演而大于实际。当然,若论军事战略,乃至政事谋身,陶侃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正是因为如此,才牵扯了他真正为国为民的精力,因此他自能算是一个人才,却并不是小飞心目中的英雄
司马睿听刘隗一番分析,句句在理,却是喜道:“大连先生说的在理,就依大连先生所言,刁先生你即刻撰写密信一封,戴将军你寻一可靠的手下,送往荆州,告诉陶侃,若为我所用,他就是我朝大将军,都督江南军事”
刁协闻言,暗抽一声冷气,这个诱饵下可真够大,陶侃一个寒门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却没想到,自己也是寒门出身,这一骂就等于把自己也带了进去。
忽然,司马睿想起一个问题,问刘隗道:“现在陶侃已经被王敦罢免了军权,就算我暗中封他做官,他无兵无权,又怎么为我尽力?”
刘隗却道:“陶侃被免,是因为他战功显赫,又尽得军心,引起了王敦的猜忌,而且那反贼杜?被陶侃击败后,退避长沙,王敦觉得大事无忧这才寻个理由罢免了他,而今若杜?能重新作乱,王敦手下无将可用,必然要重新启用陶侃,那时候陶侃不就有兵有将了么?”
司马睿闻言,沉吟片刻:“兴刀兵之灾,祸乱百姓非我所愿,但为了大晋的明日,为了长久的安定,也只好这样行事了,想来大连先生已经有了让杜?谋反的信心了。”
刘隗道:“无须杜?起兵,只需流民作乱,王敦就只能让陶侃出山了。至于流民……”
刘隗向戴渊。
戴渊犹豫了下,拜倒道:“主公,我可让手下兄弟前往荆湘一带联络江湖人士,为主公尽力。”
司马睿赞道:“善,那这件事情就由戴将军负责吧,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解决了心事,司马睿又问刘隗:“大连,那幽州之事,我就全凭王敦解决么?”
刘隗想了想道:“那幽州王烈,其师刘琨素以长安为尊,恐其也追随其师。但主公切不可一力打压,毕竟他们现在和王敦也非联盟,否则只会让他们彻底倒向长安。
主公可秘密派信使,好言安抚他们,并善待谢鲲留在江左的家眷,还有谢氏一族也多多拉拢,这样谢鲲自然心怀感念,为主公尽心拉拢王烈。王烈不过是一个不及冠的小子,想来长安那边也不会重视他,而且他也未必能知道江左这边的真正意图,若主公这时拉拢,王烈岂不感激?而他,就可以做主公之外援,牵扯王敦精力,王敦一时解决不了他,就晚一时专心对付主公,主公以为如何?”
司马睿赞道:“善,就依大连先生之言,速速办理。”
随后戴渊和刁协先后告辞,刘隗犹豫了下,却忽然对将要离开的司马睿拜倒道:“主公,还有一语,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司马睿见刘隗如此,忙扶起他:“大连但说无妨。”
刘隗道:“若想让王敦不起加害主公之心,主公需速速接替大晋正统之位,而那时不用主公发话,自然有勤王之兵为主公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