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骑士都纷纷让开,把决斗的场地交给两人。
段末坯闻言,冷笑一声,大枪一挥,直刺冀保胸膛:“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杀――”
上一次在扶柳城下,段末坯第一次与冀保对战,却也是用的这一招。
当时冀保刚刚挑了晋军的一个校尉,正在得意间,段末坯带兵从侧翼杀来,粹不及防下,冀保一枪被段末坯刺中了腹部。
也正是因为这样,冀保一直不服气,认为是段末坯没有打招呼偷袭自己,否则他定然可以斩杀这幽州一虎段末坯。
如今,眼见段末坯还是这一招,冀保心头火起,暗道你还真是嚣张不起我。
手中长刀狠狠向外斩去,却是准备仗着自己的蛮力将段末坯这一招格挡在身外。
段末坯见冀保刀势凶狠,却冷笑一声:“冀保小儿,也敢还手了。”
这话间,长枪变刺为轮,狠狠一抽,冀保只觉得手中长刀一震,手臂一酸,手指一松,长刀竟然直接脱手。
冀保惊的顿时被惊得面如死灰,他之前还以为自己不比段末坯差,可如今一招就被对方把大刀崩飞,而且还是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气力上,这实力的差距让冀保顿时失去了勇气。
冀保本就不是一个性格坚韧的人,此刻却是直接丧了胆气,段末坯那杆寒光闪闪的大枪给他留下的阴影是在太大了,只是他自己不觉得,现在后悔却未免迟了一些。
段末坯是不会给冀保后悔机会的,崩飞了冀保的长刀后,却枪花一甩,带出几道残影,长枪再次刺向冀保腹部。
段末坯的枪锋还未到冀保腹前,冀保就觉得自己腹部的曾经的伤口一阵麻痒,仿佛那伤口已经被重新撕裂,那是一种精神气被彻底被对方压制住,才会产生的幻觉。
冀保下意识的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让过了这一枪。
但段末坯却猛喝一声:“杀――”
下一刻,长枪直接刺在冀保大腿之上,疼的冀保怪叫一声,双马错?后,却是拨马就走。
他是再没有找段末坯报仇的勇气了,这根本不是他能击败的对手。什么报仇不报仇的,敌人强横如斯,能把小命保住就不错了。
但段末坯怎么可能再放过他,一纵战马,冀保拨马后,战马一时间无法加速,奔跑的速度本就不快,段末坯胯下战马几步就追到了冀保身后。
段末坯双目一瞪,长枪如龙,直接刺中冀保后心。
然后奋力一扬,挑起冀保尸身,对着四周大喝一声:“儿郎们,杀敌――”
埋伏在大营两侧的其余两千骑兵一见主将发出命令,一起杀出,喊杀声震天动地。
匈奴汉国的前锋骑兵一见主将不出一个回合就被段末坯挑死,又见有伏兵从两侧杀出,一时间也分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还以为是中了幽州军大军的埋伏,一万前锋骑兵军心涣散,立刻四处溃散而去。
段末坯率军追杀十余里,直到那匈奴汉国的辅国大将军,石勒的并、司二州督军王阳赶到,收拢了残军,这才率兵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