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一,见一向以懦弱闻名的庞冲都能如此,顿时都被激起了热血,如果不是怕惊动墙那侧的徐氏私军,早就大声嘶喊起来。
此刻却也是纷纷应诺,表示要与王烈一起杀敌,铲除徐氏。
王烈见军心可用,又叫上谢艾和几个平日里有威望的军卒,任命谢艾为临时的队主,而其余人皆为什长,带领数个十人小队,直接从侧门进入徐府私军的军营,先行控制住军营内巡逻的岗哨。
谢艾虽然骄傲,但和这些袍泽的关系相处的很好,众人见他带头,却也信服。
而为了确保一战成功,王烈这边让苏良他们用狂澜军特有的飞虎爪,顺一丈高的墙体攀爬过去,负责掩护谢艾他们,如果情况不对,就即刻击杀岗哨,务必要在将所有徐氏私军集合起来,一打尽前,不惊动敌人。
其余人,则在王烈的率领下直接顺正门进入营寨。
而程翯他们几人,则做好的了冲锋的准备。
一切布置完毕,此刻天已近子时,远处的街道里已经传来孙安发来的信号声,想来那徐府的家丁已经奔这边赶来,所以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彻底控制军营。
王烈也不耽搁时间,一声令下,大军杀进军营。
另一侧的军营内,徐氏一族的私兵早已经睡下,几个岗哨也都昏昏欲睡,很快就就被苏良和谢艾带人摸进去后打晕后扔在一边。
随后,王烈让程翯率领手下骑士带着狂澜军的强力手弩扼守住各个要害,又派那一百多名新归附的沧县军卒高举刀枪埋伏在四周。
王烈却只带苏良、谢艾、令狐艾和庞冲四人,站在营房正中,一把拽过徐清,对他喝道:“现在到你了,让他们集合,放下武器!”
王烈之所以不选择趁敌人熟睡偷袭,一方面是王烈并不想将这些人全部杀死,这些人也是汉人,而且只是随从,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将来完全可以择优选拔进军中,或者用来当做劳力使用。
二来他手下兵马毕竟不多,新加入的这些沧县的兵卒在素质上更是残差不齐,很难做到令行禁止。如果想将这数百名敌军全部控制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怕刚一进营房,就会被敌人发觉。
若是小心翼翼,那边徐府内的几十名骑士也已经往这个方向奔来,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若真惊动了营房内的敌军,王烈这边的人数太少,虽然王烈有信心以寡击众,但毕竟这样容易出现意外,而且自己这边损失也会很大。
因此,还不如先将他们集合在一起,在他们心神松懈的时候,用霹雳雷霆之势使他们胆丧,最后再驱使徐清威逼他们投降。
很快,在徐清的喝骂下,得到命令的三百多名徐氏的私兵部曲,睡眼惺忪的从各个营房内走出来。
因为徐清平日素有威严,而且最不耐比人违抗他的命令,甚至可以说有一些神经质。
因此这些士兵却丝毫没有怀疑,一是自家大爷在前,口中的不满顿时憋了回去, 一个个神色惶恐的着徐清,等待他发号施令。
接着,在王烈的示意下,徐清无奈开口道:“诸位,从今天起,我徐清不再是诸位的统领,你们也将全部划归进彰武郡狂澜军管辖,请诸位一定要服从命令……”
说完这些,徐清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但眼中却含着怒火。
而那些徐氏的私军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愣,片刻,几个徐氏的族人跳了出来,焦急道:“大爷,您糊涂了吧,我们可是您的嫡系,可不当什么狂澜军……”
王烈闻言,冷笑一声:“你不愿意当狂澜军,我们狂澜军还没相中你呢。”
那人闻言,大怒,直接指向王烈:“竖子,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你胁迫了我家大爷,告诉你,赶快给我放开大爷,跪地求饶!”
王烈冷笑道:“我是大晋幽州彰武郡长史王烈,领狂澜军扬武校尉,尔等今后都要归我管辖,若在出言不逊,杀无赦。”
“放你娘的屁,我们是徐氏的兵马……”一个汉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