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荀灌却是被他留在了家里。
荀崧今天一早,就按照和王烈的约定,进入了县城,然后带着林伏和两子,隐藏在军营附近,准备接应王烈。
徐清一林伏却是一愣,然后焦急道:“伏儿,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不是要给我来拜寿么,怎么却落在这小子手里?”
说到最后却是声嘶力竭,显然也是关心之极,却是恨的牙根发痒。
林伏一见徐清,却也是哀声道:“因近日是舅父生日,我才来祝寿,昨日天晚,又见舅父家忙碌,这才……这才去了客栈,结果遇到他们……舅父你不要管我……”
然后又向荀崧:“荀崧,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但因为你是颍川荀氏的后人,没有动你,你怎敢和他们一起算计我?”
荀崧却是冷声道:“不义之徒,人人得尔诛之。”
果然,荀崧避祸沧县,却早就被徐清探得,但估计颍川荀氏的名头,而且荀崧一直没有正面对抗他,徐清也就默许了他的存在。
如果徐清知道昨日荀崧眼徐虎被杀死,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王烈冷冷的着徐清,不屑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威胁别人?我再再问一次,投降还是不投降!”
说完,却是抽出耳铸公剑,抵在了林伏的胸口。
眼王烈眼神坚定,握剑的手掌似乎就要发力,
徐清有些花白的头颅慢慢低垂下去,蓦然抬起头,眼中含着怒火:“好,你赢了,你不要伤害伏儿,我们家就这一个男丁……你答应我,我就帮你劝降我的手下,否则我宁死不屈!”
王烈点点头:“徐清,你罪该万死,但林伏又没有随你作恶,所以他无罪,我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徐清却是点点头,忽然问道:“你究竟是谁,我要知道我输给了谁!?”
王烈一咧嘴:“常山王烈。”
常山王烈——
徐清一愣,片刻点点头:“很好,是我大意了,我听过你的故事,还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竖子,现在你有勇有谋,的确不愧是那刘越石的弟子,输给你,我服气。”
王烈一咧嘴道:“多谢赞赏,如果你是个好人,相信我们现在会是朋友。”
徐清却道:“好人?你是好人,好人会用人质来威胁对手……”
王烈自然不会为徐清的话所动:“什么人什么对待,恩怨分明,以德还德,以暴制暴才是我的原则,现在你老实呆着,若有异动,你外甥肯定第一个人头落地。”
徐清点点头,于是王烈、苏良和庞冲扮作侍卫,押着徐清纵马奔向军营大门。
而程翯则带其余人悄悄行至大门两侧民房附近,几人带画着油彩的面具,胯下战马也都装上了随辎车运来的马铠。
在漆黑的夜色里,却有若厉鬼修罗一般。
如果王烈一旦劝降不成,他们就会冲进去把王烈等人抢出。
来到军营大门前,在王烈的示意下,徐清站在门外刚要叫门,却听得门内钢刀出鞘的声音,接着一个声音冷冷道:“什么人,站住,这里是军营,不准擅入。”
王烈抬眼去,很快,就见一个慢脸警醒的士兵从黑暗中走出,一手举着一盏气死风灯,一首提着环首刀,警惕的着门外的众人:“你们是做什么的?军营重地,谁敢擅闯?原来是徐老爷?今天不是您寿辰么,这么晚怎么还来军营?”
说这些话的时候,这士兵脸上有些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