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浚却拿过那两份文书,亲自盖上大军将军以及幽州刺史两方大印,交到王烈手中:“王长史,章武郡的事情你要多费心了。”
王烈双手接过,深鞠一躬,高高举起文书:“烈敢不尽命!”
王浚满意的点点头。
顺利取得章武郡郡守和长史两个重要位置,又见裴嶷先行离开,屋内除了卫雄再无他人,王烈却又对王浚道:“大将军,烈有罪,还请大将军处罚。”
王浚一见王烈如此,心下一愣,问王烈:“王长史何出此言。”
王烈这才起身,将当日在涿县外和刘佑手下刘孜爆发冲突的事情讲了一遍,并说自己是因为不忿刘孜侮辱大将军威严,无视九五至尊才愤而与之争执,哪想到刘孜一言不和,就动手伤人,自己被迫反抗,这才伤了刘孜性命。
然后,高举起那写满了刘孜手下供词的丝帛递给了王浚。
王浚越听脸色越黑,他可以不在乎刘孜侮辱帝都那位至尊,但却决不能容忍刘孜侮辱自己,王浚因为出身的问题,没少被一些士族嘲笑,因此功成名就后最厌烦的就是别人以他的出身来侮辱他。
想那刘佑刚来幽州,就曾阴阳怪气的讥讽王浚,刘孜身为刘佑的走狗,常以士族子弟自居,非常不起寒门子弟和一些世家庶出的子弟。
因此,对于王烈所言,王浚却是先信了七八分,刘孜会讲出那种恶心的话来。
尤其是当王浚接过那些刘孜手下供词了一遍后,更是对王烈的话深信不疑。
刘氏一族自来幽州,飞扬跋扈,尤其是那刘孜,依仗自己是刘佑亲信的身份,四处惹事,自己早就想收拾他。
当然,王烈所言的这件事情,王浚也并非没有怀疑,他也了解王烈是个机灵的少年,若说其中没有故意挑拨刘孜的行为,他却不信。
不过一个是他厌烦已久之人的手下,而且已死的混账家伙;一个是他一直欣赏,站在他面前表忠心的爱将。孰重孰轻,哪个值得收服使用,王浚自然清楚。
因此,王浚却安抚王烈道:“阿烈,这件事情我知晓了,过两日刘佑也要来蓟城,到时候我自为你决断此事。”
王烈谢过王浚,又叫人抬进来了那几个大箱子。
然后笑道:“有些礼物要送给大将军。”
王浚一愣,王烈却早已经打开箱盖:“这一箱物品,乃是烈得自草原,所谓宝物有德者居之,所以送给大将军为军资;这几个箱子,却是那刘孜的手下,为了给大将军对质此事,省得那些小人作祟,为防止暴露,才出此下策,望大将军恕罪。”
王浚着眼前的一切,,第一箱物品是慢慢一箱子青铜古物和玉器,其余几箱却是几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眼睛、嘴巴、耳朵都被封住的人。
王浚脸现惊讶,片刻笑道:“好你个王烈,原来一切早就算计好了,好好,你在你如此有心的份上,这些礼物我收下了!”
王烈又附耳对王浚说了几句,王浚点点有,连声称好,命人将那几个人抬到府内地牢里,小心管,只能刘佑来后再提出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