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时空,光凭铁血的屠戮只能一时***下反抗的声音,后期则必须依靠怀柔来收买人心,而这其中,宗教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
用这笔起来不菲的物资,换取可以影响整个西域乃至更遥远的西方的祆教圣庙对自己的支持,还可以进一步扶持穆萨和这个还算忠义老实的家伙上位,甚至登上教宗之位。
那么,未来王烈在西域的利益,也就会得到根本的保障。
大事既定,小事也不能放松,在即将出发之前的一个月,王烈却还惦记着费过与费辰兄弟。
其实,用他们敛财到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兄弟两人,尤其是费辰,实在是王烈心目中一个关键位置最好的人选。
在费辰回到自家兄长酒馆后的几日,果不如王烈所料,自从费辰入住酒馆,就开始有数伙人马在周围窥探,显然正是江左势力埋伏在盛乐的暗线。
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躲避过了上一次的全城搜捕,却无意中在这里暴露了目标。
王烈却故意让人不要去管这些人马,只是要暗中严密监视,包抄住他们的后路,坚决不能放跑一个,待那些人马进入酒馆准备刺杀费辰,才及时派人进去搅局。
如此,王烈不但数次救费氏兄弟于危难,更用他们做饵,将这盛乐城内乃至整个代部鲜卑存在的江左密探,全部一打尽。
费辰不是笨蛋,自然明白王烈这样故意在自己眼皮底下救援自己,肯定不是烂好人发作,而是想要自己身上的什么,或者希望自己为他出力。
而且,费辰也的确不是能在酒馆里隐居一世的性格,每日枯对醉酒的客人,让自命不凡的他郁闷无比。
加之他觉得自己打搅了大哥一家的安定生活,无奈下,索性再次来到拓跋郁律的可汗府,拜见王烈。
王烈听说费辰来了,却是叫人请他进来。
费辰一见王烈就拱手道:小郎君,费辰有一事恳请,小人虽然不是勇士,但还算忠勇,想要跟随小郎君您做事。”
王烈却是大尾巴一翘,故作惊讶:“我一直以为费兄您是一个雅人,要学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当垆卖酒,怎么却忽然想要从军?费兄啊,当兵可是很苦的,您在酒馆的小日子过的好好,又何苦过那刀口上搏富贵的日子?”
费辰一见王烈如此,吃过王烈暗亏的他,怎么能不出王烈这是等他自己表态效忠,心下无奈叹息:“某现在是孤家寡人,不想连累兄嫂和侄子,再者我小郎君乃人中龙凤,辰认为跟着小郎君你才是光明大路。”
王烈一咧嘴,连连摆手:“我可不需要你走什么光明大路,费兄,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手下猛将如云,需要的也不是什么耍小聪明的之徒,我需要一个可以为我掌控情报络,为我筹集军资的能人,却不知费兄能胜任么?”
费辰见王烈这是早就打好了主意,叹息自己这是命中注定,必然是要和王烈上贼船了,他却也是个得开的洒脱之辈,立刻拜倒:“主公在上,请受费辰一拜。”
王烈却是微笑道:“你和家兄将来都是我的助力,不必如此多礼,这样,我们先从那故老匈奴的王陵下手吧……”
王烈一脸荡漾的神态,得费辰心下哀叹:“这主公,果然不是良人!”
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自己作为贼头子的良将,若不尽心辅佐他掌舵,早晚也要惨死,索性暗下决心,要为王烈好好盗一座大墓,也好确立自己在王烈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