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见,却是有些尴尬和恼怒。
但王烈怎么肯能让他这样就走,立刻叫人拉住了他。
王烈现在也还不知道老板姓名,却一咧嘴:“店家,怎么,又挖出了什么好东西要贱卖于我。”
本来要走的老板费辰听到这话,气得转身道:“没想到讹诈了我古琴的竟然就是越石大人的弟子,越石公如此君子,却收了一个如此会算计的少年为弟子,真是可叹。”
王烈听了,也不恼,笑道:“这话不只是你一人说过,不过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我其实是个君子。”
众人闻言,都知道王烈指的是卫雄当日之言。
费辰却是不知,冷哼一声,以为王烈又要设计消遣他。
但他身在人家的地盘,想要走还走不了,只好闭口不言,面色如冰。
王烈一他这般模样,笑道:“店家,你总认为我算计你不对,那么我问你,你觉得自己会算计么?又或者说,你算计别人的时候,可在意过别人的想法?”
费辰闻听此言,却是一愣:“是啊,自己在遇到王烈前,不也以精明算计著称吗?否则江左的那位大人也不会派自己为一方代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别人呢?”
想到这点,尽管满心不服气,但只能冷哼一声却无法反驳。
王烈见他无言以对,却不似那日在晋阳一般不依不饶,反而客气的一拱手:“当日言语上有唐突处,还请店家见谅,烈身上之银钱也不是贪墨百姓,而且是为筹集军资,不敢多用,敢问店家高姓大名,将来若有机会,一定回报您。”
这费辰也不是个不明事理,胡搅蛮缠的人,那种遇事只凭心情来处理的人,也坐不上一地的情报头子的位置。
无奈的苦笑一声,一拱手,然后呈上了徐润交给他的信笺:“不敢奢求回报,某姓费名辰,这是晋阳令徐润徐大人给你的信笺,请小郎君收好。”
王烈接过信笺,对着烛火烤开火漆,打开后,取出里边的丝帛,抖开一,上边只有摸金两个字,然后用一个红色圆圈圈起。
王烈一愣,就算他再聪明,此刻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心下狐疑,面色却如常,随意问费辰道:“徐大人可还有交待?”
费辰摇摇头:“没有,就让我把这信送到你手里,说你自会明白。”
王烈却转了下眼珠,笑道:“费老板,这北地苦寒,你怎么来盛乐当成了信使,你走了,那古董店谁在照顾,岂不是要关门?”
费辰闻言,却是想起月前的惨况,加之他已经有心脱离这个行当,索性直接道:“晋阳那边出了一点变故,店铺已经变卖,我有一兄弟在盛乐开酒馆,我特来投奔他,这些不牢小郎君***心。”
王烈一听,恍然大悟道:“令兄是否叫费过?”
费辰却有些惊讶:“正是,小郎君如何得知,难道认识家兄不成?”
王烈一咧嘴,说起谎话也不脸红:“嗯,家兄与我很熟的,还准备和我一起开创一番大事业,现在你来了,却是正好,我们一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