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也不恼,笑道:“卫大哥好眼力,这马着是粗笨了些,一般人也的确不出它的好来。”
这话说的却等于说卫雄有眼无珠。
黑龙闻言,立刻不满的一甩马鬃,身子一拱,就要扬蹄证明自己的价值。
王烈忙安抚道:“黑龙,你休要恼怒,我这是谦虚客气,你可别乱动,打破了给卫大哥的礼物,回去我罚你和红裳分圈而睡。”
黑龙闻言,嚣张气焰顿时被打落,别的它不在乎,但却已经和红裳不能分开,立刻低眉顺眼的拱了拱王烈,然后一动不动,老实的有若石雕一般。
卫雄眼睛一亮,他文武双全,又在草原生活了十余年,也见过很多好马,但却还从没见过这般通晓人性的良驹,不禁赞叹起来:“好马,竟然可通人言?”
这次却是真心无二。
片刻反应过来,有些诧异道:“小郎君,你刚刚叫我什么?”
王烈也一副惊讶的模样:“卫大哥啊,你比我年长,我尊称你为一声大哥,不正应当?”
见王烈如此壮糊涂,卫雄无奈,摇摇头:“你却会套近乎,也罢,今日是私人家宴,你我兄弟相称亦可。”
堂堂的代部鲜卑辅相卫雄,平日里不苟言笑,对敌人心狠手辣,如今却与一个少年称兄道弟,若被平城他的敌人知道,恐怕会笑掉大牙。
随后,卫雄将王烈和拓跋郁律让进内院。
内厅里早就摆下一桌酒席,菜式简单,但很精致,大部分都出自哪老仆恩伯之手。
众人落座,三人半跪塌上,举起酒杯,遥遥相对,卫雄客气了几句,众人一饮而尽。
又吃了几口恩伯做的菜,众人之觉得唇齿留香,赞不绝口。
然后,拓跋郁律才道:“阿烈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弄了这么久。”
卫雄闻言也好奇的了过去。
王烈的礼物是用藤编的篮子撞进来的,上边蒙着兽皮,也不知道里边究竟藏着什么。
见拓跋郁律询问,王烈笑眯眯的揭开篮子上的兽皮,又提出一个不大的黝黑的陶罐,陶罐上盖着一层牛皮纸,四周用泥封住。
“这是什么?”
王烈笑而不语,一掌拍开泥封,顿时一股子奇异的香味在屋子里传开。
卫雄眼露惊讶,其实他刚刚见王烈拿出那陶罐,就多少猜出对方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只是没想到他午时才说完,这酉时就已经弄好,难道这小子是早有准备,故意说那番话。
如此来,此子心意颇深,不过他既然敢算计自己,那自己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里,卫雄却是嘿嘿一笑,向手举陶罐的王烈。